“你们跟了那家伙,还真是捡回一条命。”萧秉瑞蹲下身,不知从哪儿摸来根细竹条,朝着竹篓的窟窿眼里捅了两下。
两只鹧鸪被捅得左躲右闪,翅膀不停扑棱。
萧秉瑞冷哼一声,丢了手里的细竹条,偏过头:“那家伙在番邦,一待就是七年。七年,三个国家,几千个日日夜夜,谁都说他一朝回来必然飞黄腾达。可结果呢。”
他看了看还在和使臣说话的桓岫,清润温雅,分明一副勋贵子弟的模样,却什么话也没留下,一个人跑到了落雁城。
“他是疯了才跑来落雁城养鹧鸪。”
有侍奉的下人在边上看着,见篓子里的鹧鸪实在是叫得凄惨,忍不住低声劝了两句。
萧秉瑞瞥了对方一眼,伸手往竹篓里抓出一只鹧鸪,也不知公母,伸手要去捏它的喙。
狗急还能跳墙,更何况长着尖喙的禽鸟。
萧秉瑞没讨着便宜,反倒是被狠狠啄了一口,疼得他当时就站了起来。
“本事不小。”
桓岫终于说完话走回来,一脸再寻常不过的神色,从他手里拿过鹧鸪,小心地放回篓里。
那边萧秉瑞手上被啄得破了块皮,幸而没出血:“你人怪,看上的小骗子怪,就连养得畜生也怪。”
桓岫抬眼,目光中带上了三分揶揄:“六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