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从小一起长大,听闻因母亲与林母出阁前也是闺中好友,因此早有要将他们俩凑成一对之意,只因他们都太小,尚无媒妁之言。
孟行小时候甚是可爱,肥嘟嘟的小脸,做起事来认真的模样常常引人发笑,他长慕笛一岁,而宝成王府的郅非小王爷长慕笛两岁,因孟行是小王爷的陪读,偶尔慕笛也可以去王府玩,外加小王爷的弟弟郅宁,表姐怡和公主,常常在后花园闹得半天不进学堂,可事后少不了孟行和郅宁要挨一顿打。小王爷是打不得的,怡和公主和慕笛自然把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郅非在八岁的时候就被封了王爷,足可见皇上对他的喜爱,可后来母妃因谗言陷害,被皇上弃之冷宫,忧郁而死。郅非自那时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奇怪的是,纵然孟行的玉树临风让慕笛更为倾慕,郅非的身形却也常常进慕笛梦中,一别三年,不知他过得怎么样。
孟行执意要与慕笛一同去拿药,转过街角时,慕笛突然想起几天前,在这里碰到一个络腮胡的男人,眉目却像极了。。。
不可能的,肯定是我愁善多思,慕笛安慰自己道。那日,一群人当街追打,看情形,那个络腮胡的男人是他们的头儿。
他一身紫青色锦袍,腰中一根明黄色的水绣缎子,白底靴子上嵌着上等的翡翠,头系吊红玉的带子,年纪略长,却双目有神,鼻梁高挺,一派贵气模样。不一会儿,看样是仆从模样的人,押解了一个同样衣着考究的男人跪在那个络腮胡男人面前。
那仆人话道:“公子,正是这人昨夜在陈王府探头探脑,今日又携带凶器意欲接近公子。”那个络腮胡的男人摆了一摆手,仆从们便将那人拧巴着押走了。
街坊们一看没事都各自散去了,慕笛因觉得这人眼熟,便多看了一会儿,不料那人也转过头来看见了慕笛,两下都是一惊,慕笛忙提着篮子走开了。他似是追了几步,但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今日又走过这街角,不由慕笛思虑满怀。孟行见慕笛脚步放慢,似有心事,问道:“在想什么?”
慕笛抬头看他,说道:“几日前,我在这儿碰见一个人,像极了,像极了小王爷。”虽然有着从小长大的情分,可礼数不能乱,慕笛与孟行一直还叫他小王爷
“你是说郅非?”
慕笛笑笑,摇了摇头道:“哎,该不是吧,他好好的在京城做他的王爷,怎么会跑到这穷乡僻壤,再说那人蓄着络腮胡,约莫有三十多岁了吧。”
孟行安慰道:“天下相像之人多得很,也许是家变以来,你们多年未见,一时失神也是有的。”慕笛默默地点点头。
慕笛与孟行随意逛着,从没觉得这么踏实过,走到药铺前,孟行进去拿药,慕笛便在门口随意看着刺绣,快到七夕节了,街道上多了些针线绣帕。
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慕笛猛一回头,正是那个络腮胡的男人,他叫慕笛不要出声,却飞快地拉慕笛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
第2章郎骑竹马戏青梅,两小岂非无嫌猜
天色甚早,街上并没什么人,慕笛怕的很,要叫却被他捂住了嘴,要挣脱他攥着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终于到了小巷的尽头,他放开了慕笛。不等慕笛骂他,他先说道:“慕笛,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慕笛愣怔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哈哈大笑:“真的认不出来了吗,看来我这打扮得可以啊!”
慕笛又仔细看了看他,他也任凭她细细地看着,终于说出了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名字:“小王爷?”。
他激动地握着慕笛的双手,说道:“慕笛,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好吗?”
慕笛摇摇头,又迅速地点点头。三年羁旅客让她学会了从不示弱,即使舅母怜惜她,总不是亲生母亲可恃宠而骄。
半晌,两人都默默无言,慕笛才反应过来手还被他握着,慌忙抽出来,他见状也不好意思地笑笑,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清凉有神,笑起来摄人心魄。
他又说道:“那日街角我就认出了你,当时就想认你,无奈有要事在身,又怕你当街叫出小王爷让我暴露了身份,这才压制心情。几日来,我让仆从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你住在木西巷舅母家,昨晚,我去了你舅母家门口,看到你映在纸窗上的身影,真觉得恍如隔世。”
他顿了顿,神色忽然暗淡了下来,又道:“我其实今日早早就在你舅母家等你,知道你每隔三天都会到药房拿药,可是我却看见你与孟行一同出来,适才找了个机会才把你带到这来,吓着你了。”
慕笛摇摇头,“没事的,而且孟行他也是昨日才找到我的。”
“真的吗?”他的眸子忽又亮了起来,“这么说,你们还并没有成亲?”
这唐突的几句话问的慕笛不知从何回答。“没有啊,三年来我与幼弟相依为命,哪还顾得上这些?”
慕笛想到郅非如今也弱冠之年了,按理说也早该娶妻室了,当今太子只比他大几个月,已是一位正室,三位侧室,儿女都三个了。慕笛刚要问出口,只见巷口一位街坊带着孟行匆匆赶来,小王爷见状立马脚蹬墙壁,身上飞檐逃走了,临走,他说道:“慕笛,慕笛会再来找你的。”
孟行跑的满头大汗,看慕笛安然无恙才慢慢喘匀了气,“慕笛,发生了什么事,那人是谁?”
慕笛想到既然郅非不愿暴露小王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