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女人却没继续说下去。
“四姨太深受大帅待见,日后恐怕是要小心了,毕竟有心者如果想要对付你,你这样的人可是猝不及防的。”说罢,便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丫鬟道了句:“迎春,我们回去。”
景秋目送着二姨太和她的丫鬟离开,莺莺插上的门闩,眼里却是有些失落:“我当是大帅来看四姨太呢,没想到来的却是二姨太。”
景秋重新坐在藤椅上,看着莺莺在她对面坐下,问道:“莺莺,这个二姨太和邱楚云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莺莺将最后一口点心塞下,道:“四姨太是不是觉着二姨太和楚云小姐长得也极为相似?”
景秋点头。但不过令她疑惑的并不是二姨太的外貌,而是她在说邱楚云时的神情和语气。
莺莺答道:“二姨太和楚云小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所以才和楚云小姐长的相似。”
景秋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眉间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四姨太?“莺莺唤了一声,景秋便从自己的思绪里抽了出来。
莺莺以为是二姨太刚才的话令景秋心里有了什么,便安慰道:“四姨太不必将二姨太的话放在心上,她自己不是也照样出身烟花之地?有一回二姨太身边的迎春和大夫人身边的巧儿似乎因为什么吵起来了,我就听到巧儿骂了一句二姨太女承母业,如此想来,她母亲肯定出身不好,四姨太,你不用太在意她。”
“二姨太……叫什么名字?”
莺莺没有发现景秋的反常,只回了句:“二姨太姓林,名雁华。别看这二姨太太虽然出身烟花之地,可这名字倒是雅致,哪天我也想要改一个这样雅致的,莺莺这个名字,还是太俗气了……四姨太,四姨太?”
景秋回神,“什么?”
莺莺凑近景秋,带着一脸坏笑,“四姨太,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呢,跟我说说。”
景秋点了点莺莺的脑门:“瞧你这样笑,脑子又想到什么不正经的去了吧?”
两天后,大帅府开办宴席,宴请了江都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
景秋在府里的地位一下子高贵了不少,且说叶希深虽然有好几房妻妾,平日里却不大近女色,更不为女人上什么心,所以就更别说为哪个姨太太举办什么宴席了。
能让叶希深这么上心的女人,恐怕景秋还是第一个。
临近中午,客人们全部入了席。
当景秋跟在叶希深身后出现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便不再左右,更有好几人的眼里尽是掩不住的惊艳之色。
难怪叶大帅对这位四姨太太另眼相待,这样娇艳柔弱的女子,恐怕是个男人都会捧在手心里细细疼爱。
今日景秋换上了一件红缎子面的旗袍,鬓发一侧戴上了一朵樱色的小簪花,两侧耳垂上的白色南洋珍珠耳坠犹如鲛的眼泪般晶莹透亮,将景秋的面容衬得更加娇嫩明媚,让人移不开眼睛。
“景秋见过诸位。”景秋身子优雅一躬礼貌了打了声招呼。
“四姨太太客气了。”
“四姨太太果然是绝色倾城,不同凡响啊。”
……
座下一阵阵夸赞络绎不绝,恨不得所有最美好的语句都用在景秋身上。。
杜永辉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景秋,景秋下意识的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他才心虚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杜存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老脸凝重,对叶希深和景秋说道:“数日前,是犬子有眼无珠,冲撞了大帅和四姨太太,我杜存在这里,给大帅和四姨太太赔不是了!”
“杜总参谋一心为国,令子偶有疏忽,也不怪杜总参谋。”叶希深说的字句里虽是体谅,可语气却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那一双如夜的眸子也是若有似无的扫过杜永辉。
杜存却是一副义正言辞:“犬子犯了错,理应受到惩罚,现在我把犬子领来,一切任凭大帅做主!阿辉,还不快向大帅和四姨太太赔罪?!”
杜永辉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慢慢站了起来,心里十分忐忑。
“大帅,四姨太,我那日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帅和四姨太,我今日和家父前来,正是想要请求大帅,能饶了我这一回……”
他听说叶希深向来律法严明,如今这景秋看样子已经成为了叶希深心尖上的肉,如果一个不高兴要他的命,那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想到这里,杜永辉便朝自己的父亲投去求救的目光,可奈何杜存却是板着脸,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顷刻间,偌大的房间竟然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叶希深握住了景秋放在腿上的手,看着景秋却是在对杜存说道:“那还是要看我的四夫人,肯不肯原谅令公子了。”
景秋侧首,只见叶希深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目光里却是别样的温柔。
在场的所有人何曾看到过这样的叶希深?
然而这一幕却刺痛了坐在左边一旁的夏如瑾,她涂着丹蔻的手指在桌子下狠狠的攥着,面色却是一番云淡风轻。
她为了叶希深做了这么多,可这一切却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给夺了去!她如何能甘心?
她静静的望着那张她熟悉却又厌恶的脸,心里的不甘和愤恨齐涌上心头,即便邱楚云已经死了,她还是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
景秋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释怀一笑:“听说杜总参谋多年来为江都城的安宁做出了不小的奉献,近年江都城的安宁也有杜总参谋的一份功劳,景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