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平常的问了句:“莺莺姑娘现在要回去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令莺莺的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一样,她觉得全身的毛孔都紧张了起来,因为太过紧张,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努力扯出一个自认为优雅的笑容,努力镇定了说了句:“四,四姨太不是说要我、在这里等她么?”
莺莺如果知道当时她自认为优雅的笑实则比哭还难看的话,恐怕当场就会难堪的找个地洞钻进去。
黄副官看着她别扭的笑容,终于察觉她的不对劲,就走近了莺莺几步。
莺莺倒吸了口凉气,脚步像是被粘在了原地,移动不得半分,眼生生的看着黄副官离她越来越近,最后离她只有半步之遥。
“莺莺姑娘,你不舒服?”
莺莺一阵摇头,心里直暗自诽腹自己没出息。
黄副官看她摇头晃脑的不说话,又发觉她脸有些红,心里猜想或许她是不是受了风寒,便下意识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可手指刚触碰到莺莺的额头,莺莺就如同被电触中一般,身子立刻倾向黄副官身后的门冲过去,结果没几步就被自己慢一拍的脚绊倒,一头就是撞在了门边上,当场就昏了过去。
黄副官的手还没放下,也没弄清楚什么事回头就看到莺莺已经倒在了地上,他慌忙走到莺莺身边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晕了。
黄副官虽然平时跟着叶希深征战沙场,死在他手上的敌人并不在少数,平时也总是以一副严肃的脸面示人,可对女性他却是十分尊重的。所以在送莺莺的途中,他一直都在细细回想,可发现自己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后又是一阵纳闷。
莫非是因为他严肃到令人可怕?
叶希深开车带着景秋赶往城南方向,一路上,二人并未有过多交流。
路灯的光影不断照在叶希深的面容上,看起来竟如同刀锋般冷漠而寡情。
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景秋收回自己的目光,心里不禁暗自自嘲。
半个时辰后,车子在淮水河边不远处的一座楼阁前停下。
此处依水傍林,相对偏僻,三层高的中式建筑高挂着红色的灯笼,看起来十分雅致,宜人情操。门口处站着四个卫兵,见到叶希深,其中一个先喊了句:“敬礼!”紧接着便是整齐而洪亮的一道:“大帅!”
穿过绘着山水的屏风,上了二楼,掀开珠帘,便看到这里清一色的都是中式的陈设,二楼的门是中式的木门,完全推开后可以看到淮水河远处的夜景。
丫鬟下人鱼贯而入,整齐有序的端上一道道菜,一切完毕,耳边便只剩下外面的虫鸣和树叶响动的声音。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叶希深倒了一杯酒,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一样:“今日是她的忌日。”
景秋很快就明白他在说谁,便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白瓷的酒杯被她秀丽细长的手指轻轻捏起,声音柔软清丽:“那我们就共同敬她一杯。”
灯光下景秋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眸澄净见底,波光粼粼。这一眼,仿佛就能让人遗失万年。
叶希深看了她片刻,拾起酒杯,寂静的夜里,杯与杯之间相碰发出的声音无比清晰。
他看着她一饮而尽,似是无意的问了句:“你会喝酒?”
“从前不会喝,只是后来家变,少不得要学着喝,”景秋垂眼望着已经干涸的杯子,那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就算自己再不喜欢,为了生存,还是必须得学。”
“往年今日,只有我一个人来这里。”
“那大帅今日又为何带我来呢?”
“因为你像她。”
景秋道:“听闻今日是大夫人的生辰。下人嘴碎,景秋还听说,大帅从未陪大夫人过过生辰。”
叶希深沉默了几许,目光悠远而迷蒙:“她的忌日,我怎么能给别人过生辰?”
景秋无声一笑。不再说话。
天上无星,淮水河隐藏于茫茫黑夜。
谁隐了谁的愁,谁想起谁的恨?
第10章第十章
莺莺醒来的时候几乎是被惊醒的,她居然做梦也梦见了黄副官!
可一转脸,看到正经端坐在她床边的人,一道惊叫声猝不及防脱口而出之余,她还下意识往床铺里缩了缩。
隔开了点距离,她才觉得呼吸的顺畅一些。
黄副官看她不停的顺着自己的气,觉得有些诧异和不解,“莺莺姑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说着还站了起来,朝莺莺伸过手去。
“不不,你别过来!”莺莺急了,连忙制止。
黄副官的手尴尬的僵硬在半空,他愣了愣,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又恢复了一片平常。
黄副官有些哭笑不得,这样一番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在调.戏良家妇女。
“莺莺姑娘,我,很可怕吗?”黄副官指着自己,认真问道。
“没,没有啊……”
“我长相也并不凶残,莺莺姑娘你……”黄副官轻咳了一嗓子,“不用吓的要去撞门。”
莺莺彻底被黄副官这句话噎的说不出来一句话。黄副官人皮肤白皙,五官分明,跟凶残的确完全不沾边,可她又不能跟他说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看见他才会紧张的如此吧?
莺莺支支吾吾的不说话,黄副官自然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他心里估计可能是因为平时自己太严肃,所以这位莺莺讨厌自己。
“夜色已深,大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