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硬着脖子低着头,周围的空气都快凝结了起来,就在此时,她只听见耳边响起沙沙轻响,随即便感觉到自己脚边的积雪溅起一些落在她的手背,和纪云跳出来的血覆盖在一起。
白术哆嗦了下。
她看着君长知那双精致的兽皮靴子来到自己的跟前,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下了马——知道这会儿他正打量着自己,心中却没有了以往那般会有的喜悦或羞涩,整个人平静得仿佛是激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她想了想,一只手拎着纪云的担架,另外一只手将揣在怀中的那只兔子抓出来,放到面前的人怀里:“哦对了,兔子还你。”
君长知沉默地接过去。
半晌后,嗓音低沉沙哑问了句:“怪我?”
白术摇摇头。
不是不怪,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锦衣卫私下受贿,买通官员接收点小恩小惠,这些事确实存在;在皇宫中嚣张跋扈,没事干就欺负欺负别的禁卫军,也时有发生;文武百官面前锋芒毕露,最盛时谁人提起锦衣卫不是胆战心惊,夹着尾巴做人——锦衣卫三个字的震慑力,直逼当今皇上本人。
锋芒过盛。
皇帝感觉到了危机,先下锦衣卫正指挥使云峥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