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一诺眨了眨眼睛,往前探了探身子,伸出双手握住陶仁贤的一只手腕,垂下眼皮道:“阿姨您真好,难怪刚才我爸爸跟我说,他和吴叔叔一向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要是住在您家里,他一定天天来看我,和吴叔叔。”
许是身体有些虚弱的原因,郭一诺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听着很是低哑,双手也透着些凉意,因为噩梦的关系,手心里湿漉漉的。
陶仁贤看着身边这个瘦得仿佛能被风吹跑的少女。她的乌鸦鸦的黑发披散在睡觉也不肯脱下来的白衬衣上,发稍处正是她戴在上臂的黑沉沉的“孝”字黑箍。女孩儿低垂着头,从她的角度看不清表情,然而那双手又冷又湿,握着自己的手腕,就好像自己被蛇缠住了一般。还有她说的话,她爸都死了五年了,天天来看她家老吴?
她猛地甩开郭一诺的手,站起来退后了一步。
郭一诺勾了勾嘴角,这就不舒服了?
她仰起脸,似乎有些伤心的样子,问:“陶阿姨,您不想见到我爸妈吗?”
你爸妈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