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后来又嘱咐了一大串,可压根没人听得进去了。他叹气时,自己周围正退开一个圈,下一秒,退开的人就一哄而散,往病房飞奔过去了。
看人家这战友情,医生又叹,活动了脖颈,这下终于好跟上面交代了。
走廊里还剩两个人没动。
晏回温激动地又哭又笑,陆初阳端起她的脸仔细看,笑话她。她就把两只爪子举起来,抓住他短袖的袖口,嘟囔:“你怎么都不带紧张的啊。”
陆初阳把她往身前拢了拢,怎么不紧张?
他不仅紧张,所有事情加起来,这几天都濒临爆发了。
最后,陆初阳送她去机场的时候,因为路上堵车,等办好了登机手续,已经快到起飞时间了。
晏回温急匆匆接过来她的小箱子,放在地上,抽出拉杆,一边回头张望安检通道,一边急不可耐地踮脚,在陆初阳脸上小小地亲了一口。
“我走啦。”她小声说,感觉自己脸上都火辣辣的。
可下一瞬,手腕又被他扯住。
“回温。”
“哦对,我两个月就回来了,嗯……最多两个月多一点点。”晏回温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