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重要,还是令公子的性命重要。”胡言扫了一眼闫老爷脚边的八个红木箱子,“这是给古姑娘的谢礼吧?那胡某就不客气,代古姑娘收下了。”
几个侍卫将闫老爷带来的珠宝抬走,动作快的令人乍舌,末了胡言做了个请的姿势,“闫老爷请回吧。”
当真是过河拆桥啊。
胡言回去后,把闫老爷当时的表情转述给晏卿听,莫璃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姐姐,你所说的五十名壮男,五十名妇人,还有正午等等,真的是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是我胡诌的了,壮男是用来预防闫老爷灭口的,至于妇人嘛,你没听过长舌妇这个词吗?只要听完闫秉轶的告罪状,我保证不出一天,整个镇子的人就都会知道闫家的丑事了。还有正午这个事,那时候阳气正盛,而且我听说,每天正午的时候闫秉轶都会清醒一会儿。”
胡言听罢拳头拍向自己的手掌,“哎呀,果然被我猜中,我就知道定是你为了戏耍他们,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莫璃捏着下巴轻笑,晏卿十分得意。
***
闫老爷回去后左思右想,最后看着黑雾罩顶的儿子,不得不信了晏卿的话。
趁闫秉轶清醒,闫老爷把晏卿的法子说了,闫秉轶自然不从,但一想到如果不这么做命都要没了,也只能点头。
闫老爷迅速选了个日子,那天,闫秉轶奇迹似的精神奕奕,闫老爷因此对晏卿的话深信不疑,马上照晏卿的吩咐安排下去,再无疑心,知晓内情的人也叹道晏卿果真是通晓三道六界的仙子,连闫少爷这种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在她的指点下都能瞬间康复。
听说那天场面盛大,不知道的还以为闫家有什么喜事需要闹得人尽皆知,之后听闻闫秉轶站在台上细数自己的罪状,下面听得人都惊呆了。
闫秉轶不止爱寻花问柳,连良家妇女都调戏,闫老爷给他买来的丫鬟几乎都受过他的侮辱,一有不从他就会将丫鬟乱棍打死扔在乱葬岗,闫秉轶从不将女人当做人,就算是做那档事儿的时候也喜欢用器具虐待对方,这些年死在他身下的女子不计其数,而那个跨坐在闫秉轶肩膀的女鬼,正是这些女人中的一个。
听的差不多,有人提出疑问,“之前你不是说古井中的女子是古晏卿因妒生恨杀死的?”
闫秉轶被问得一怔,下意识看向闫老爷,闫老爷心虚不已,抬不起头来。
“原来古晏卿也是被陷害的,闫家真是可怕,多少个姑娘死在他们手里啊。”
“恶心,怪不得这么好的家世还要花钱买媳妇?可怜了古家丫头。”
“古晏卿哪里是丧门星啊,分明和贵人一样是仙子,却被闫家污蔑杀人,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也真是可怜。”
“我听说闫家一直把古家丫头关在柴房里,放出来那天便扭送到了衙门,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尸体了。”
“这个大恶人!给我丢他!”
愤愤不平的百姓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就往闫秉轶的身上砍去,闫秉轶根本躲闪不及,不一会儿便被砸的头破血流,闫家带来的家丁见这阵势不敢上前,更是畏惧闫秉轶身上的女鬼,早就躲出去老远。
最后,闫秉轶狼狈的逃走,却不想正巧被方一申带兵给拦在门口。
“闫少爷,请跟我走一趟吧。”得到王府传来的口令,方一申便带着人等着闫秉轶额头落网。
满脸是血的闫秉轶被眼前这阵势吓到,匆匆赶来的闫老爷连忙陪着笑脸,“方大人,您看您误会了不是?方才秉轶说的那些话,都是贵人给出的法子,就为了摆脱身上的女鬼而已,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方一申眼神都没有一丝改变,道,“抱歉闫老爷,我不觉得是误会。”
他刚说完,一个师爷似的人物站出来道,“闫老爷,方才我们大人已经派人搜过闫少爷的房间,从床下找到了那些带血的闺房器具,还有几件沾了血的衣服,被闫家的家丁证实了那些衣服,正是几个丫鬟失踪当天所穿。”
方一申接口道,“证据确凿,闫老爷还有什么可说的?”
闫老爷身子一软,幸好被身后的管家扶住,眼看方一申叫人将闫秉轶带走,闫老爷大呼冤枉,只可惜已经没有人肯相信他了。
闫秉轶被打入死牢,闫老爷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刚出虎穴便入狼窝,更别提牢里条件恶劣,连个伺候的人儿都没有,自己的儿子怕是要受苦了。
……
这些天,闫老爷四处奔波打点,奈何原本和闫家交好的人没有一个肯出手相助,即便有,也被方一申给打发了。
可闹心的事不知这一桩,没出几天,闫家门口大吵大闹,病了几天的闫老爷也被吵得头疼,问管家,“门外何人吵闹?赶紧给我赶走!”
管家为难道,“老爷,实在是赶不走哇!是古家那些人,找老爷要个说法来了!”
已经躺下的闫老爷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茫然道,“古家?古晏卿的那个古家?”
看管家点头,闫老爷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还有脸来!卖给我一个那样的儿媳妇,现如今害得我几乎家破人亡,名誉扫地!现在找我来闹什么?当初我用古晏卿来抵罪,也不见他们闹!古晏卿死了被扔在乱葬岗,他们都没人去收尸,如今还找我要说法?!我还想找他们呢!”
在管家的搀扶下,闫老爷来到闫府门口,看到穿着寒酸的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