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走,什么事都不一样了,他几乎所有的算计,都成了空!
“少堡主!”亲信忙道:“是小的们无能,但是堡中有善于追踪的好手,若是请得动他们出马,一定能手到擒来……”
他也是无奈,他们这些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跟着霍惊鹤吃喝玩乐,做些欺男霸女的小事,将他哄得开开心心就行。如今忽然让他们做这些正经活计,实在是……办不到啊!
霍惊鹤咬牙再骂一句“废物”,道:“抓回来有什么用?”
方炜,本来想让你再风光几年,但你既然自寻死路,就怪不得我了!
转身回到议事厅,沉声道:“方炜他们跑了!请父亲下令鬣狗前去追捕。”
霍堡主微楞,又挥手道:“跑了就跑了吧,两个小卒子,不足为道,以后再说吧!现在哪有j-i,ng神理会他们?”
小卒子?
霍惊鹤嗤笑一声,脸色瞬间万变,好一阵才淡淡开口:“父亲……我有话要对你说。”
——
因为历代皇帝,一会尊佛,一会灭佛,加上佛门流浪僧人有建庙以修功德的讲究,所以废弃的建筑中,总以寺庙居多,而且即使是没有人烟的荒郊野外,也时常会冷不丁的冒出个破庙来。
赶路的人,尤其是在多雨的季节赶路的人,当然最高兴看到这个,头上顶着大锅的方炜大喜过望,道:“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走这边准没错!小沫啊,你这下该服了吧,哥哥我见多识广,阅历岂是你这小屁孩能比的!”
方沫翻个白眼以显示自己的不屑一顾,但还是稍稍加快了步伐,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再顶着寒风好容易哆哆嗦嗦的睡着,又在半夜被一阵冷雨给浇醒了。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句话他这段时间算是体会的淋漓尽致了。
靠近寺庙,两人同时停下脚步,对望一眼,同时读懂了对付的眼神:庙里有人。
方炜做个手势,方沫点头,无声无息退到树后,方炜则将头顶的大锅放下,挂在背上,手悄然握上长刀,脸上露出憨厚笑容,向破庙走去。
刚走近两步,便听到庙里传来一声痛苦难耐的呻吟,夹杂着低低的绝望的哭泣,声音甜腻诱人,带着某种难言的渴望和邀请。
方炜一愣,回头看了方沫一眼,示意他安静,同时收敛所有声音,缓缓靠近,贴墙倾听片刻,确认里面再没有第二个人之后,才伸出长刀,将破败的窗纸拨开一角,向内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后退,捂住正要上前的方沫的眼睛耳朵,拖着他向外走,直到连声音都听不到了,才停下来。
方沫拔下方炜的手,不悦道:“干什么?”
方炜挠头,迟疑了下道:“怎么说呢?一个小娘们,中了mí_yào加媚药,正在里面蹭墙皮呢。”
“一个人?”
“废话,”方炜翻了个白眼,道:“要是还有别人,用得着蹭墙皮?”
方沫看看四周,这里方圆几里都荒无人烟,破庙里莫名出现一个中了药的女人,怎么看都觉得诡异的很。
“三种可能,”方炜道:“第一,有人对那女人下药,然后将人弄到这儿来,还没来得及享用,就因为什么事儿离开了,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第二,那女人是个高手,被人下药以后自己跑到这儿来。”
“第三,”方沫接口道:“这是个陷阱。”
方炜想了想,道:“那女人眉心赤红,嘴唇发紫,正是中了最歹毒的y-in阳散的症状。这种药,如果不在一段时间和男人y-in阳*合的话,真的会死的。”
也就是说,哪怕是陷阱,也不是那女人自己设下的陷阱。
方沫对媚药没怎么接触过,好奇道:“真的会死?怎么死?”
方炜恼道:“现在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吗?”
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自残、自杀,还有的直接疯了……反正中了这个药,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找个还算靠谱的女婿,其他的,都治根不治本。”
“没有解药?”
方炜摇头,道:“反正我没听说过有解药。”
方沫不说话了。他们两个都没有铁石心肠到将一个姑娘家放在这里自生自灭的份上,可是救人的话,怎么救?哪怕他们不介意,真的和这姑娘发生点什么,但人家姑娘怎么想?烈性点的,说不定回头就抹了脖子。
“要不这样,我们就在这附近守着,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找来了,如果是她的家人最好,后面就和咱们没关系了,如果来的是那 y- in 贼,咱们就宰了他,看能不能搜到解药什么的……”
方沫道:“如果没人来呢?”或者宰了 y- in 贼没找到解药呢?或者她家人来了将他们两个当了 y- in 贼呢?
方炜一噎,怒道:“你有更好的法子?”
方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道:“可解百毒。”
又问:“你去还是我去?”
方炜想起庙里玉体横斜的模样,还有那只听着就让人心痒难熬的呻吟,哪里敢让他去,一把抓住瓷瓶,咕哝一声:“早不拿出来。”
脚尖一点,向破庙掠去。
等方炜离开,方沫环顾四周,跳上一棵大树,找了个干爽的地方坐下来,又切了一段树枝用匕首削着。刚坐下没多久,方炜像惊弓之鸟似的冲了过来,衣冠不整的落在他身边,嚷道:“臭小子,你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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