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然面色如常地说:“我听闻呼延娘子和那个裴希声有些旧交情,而且呼延西坨不正是裴家的子嗣么?”
“西坨是我一人的儿子,和裴家没有半分关系!他当初硬要让我西坨往河东去,我看他孤苦伶仃的,忍了。但腾格里让西坨回来了!这可是天神的旨意!我不管,我不会去河东,西坨也不会去!”
康平皱了皱眉,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在呼延丽一条条细数裴希声各种罪状,将那河东裴氏的著名小将丑化成一个胆小惧内的懦夫之时,康平突然清了清嗓子,道:“前段时间他的夫人殡天了,那个裴希声想找呼延西坨去给她守孝。”
呼延丽蓦然一怔,竟然下意识去掏耳朵:“大阏氏你说啥?臣妇方才没有听清。”
但她立刻又道:“找西坨去守孝?开玩笑么!西坨是她生的么?西坨是我怀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给她守孝?想得美了她!真当西坨是她儿子么!我他娘的一早就不该让那死鬼知道还有个西坨在!他裴希声做了什么?提上裤子就走的玩意儿!”
她骂骂咧咧地说完,才意识到此处是长安未央宫宣室殿,而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