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斥候来报,默咄的营地里死了很多马匹。
康平搓着手,怕发出太大的动静不敢跺脚,一边打哆嗦一边笑:“看他还能撑多久,等他到了这里,一网给他打尽,咱们的营地还能往北扎个十几里。”
下头一个兵抱怨道:“别,再往北可得冻得鸟都掉了!”
军中多是男人,在这冰天雪地中埋伏了三日,那帮兵蛋子都已经被冻得神智有些不清楚了,把康平是个女子的事情早就抛到了脑后,随口就开始讲起了荤段子,好像说着这些,能让他们暖和一点似的。
康平也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口无遮拦。军中不像龙都那么多繁繁复复的规矩,她自己个儿也放飞自我了:“掉了你就回家做女人,正好不用参军了!”
“可不行,我可是独苗苗一根,还没讨婆娘呢!”那兵接茬道。
下头便响起了微弱但连片的笑声,荤段子又开始此起彼伏了。康平坐在沙土刨出来的战壕之中,手指上长了连片的冻疮密密麻麻地发痒,她在嘴里的可怜热气中哈了两下,突的,听见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柔然不像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