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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说要拿几个新晋的亲兵当沙包,但由于几人都负了伤未好,这事儿似乎也未成。
夜间醒来的时候耶易于探手摸了一下身边,贺赖师傅的铺盖是空的,也没有一丝热气,看来已经离去了许久。
其他几个伙伴由于白天的训练劳累,早就已经睡得死猪一样,有人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有人在磨牙,帐中弥漫着男人的汗臭混着说不出来去气息,耶易于感到燥热,坐了起来。
他盯着贺赖师傅的铺盖看了一会儿。他的被衿卷了个整齐的桶,似乎并不是随意匆忙离去的,他便下了炕,掀开帐子。
贺赖师傅果然在校场里,与他一起的还有一道纤细的影子。
他看见贺赖师傅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甩过肩膀——这正是几天前尔朱熊胜过她的那一招背摔。她像是一片翻飞的红叶被甩了起来,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流星似的弧线,耶易于心中一紧,她不会还想再被摔一次吧?
但下一刻她在空中调整了姿态,如同一只灵巧的鹞鹰,整个儿翻腾了回来,稳稳落地!紧接着她又一次探出手去进攻贺赖师傅。
贺赖师傅格挡住了她的攻势,笑了起来:“这回还算不错。”
康平收了手,揉了揉落地时震得有些发疼的膝盖。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