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易于说:“……还行。”
康平的校尉帐子明亮宽敞,同他们那些小兵的破营帐确实大相径庭。帐中摆设还是她一贯的简单风格,翟融云盘腿坐在一块兽皮上眼观鼻鼻观心地收拾药箱。三个人的大帐,让耶易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立足。
慕容康平一边利索地自己套上外衫,一边问他:“你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其实就是想来看下她的伤势而已。但这话由现在的耶易于说出口显得有些过分轻挑了,他抿着唇,腹稿还未打完。
“——你是担心我被尔朱熊揍得受伤?”康平却毫不客气地挑明了。
耶易于耳朵嗡嗡响:她年轻的时候……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翟融云在旁边终于看不下去了:“阿平,做人不能这样,你看到你撩得人家小哥,脸都比头发还红了!”
被亲生母亲说这样的话,耶易于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估计滴血都能了。
那一股子燥热从背后蹿起来燎得他几乎嘴巴上都要起一圈儿的泡。
康平转过脸去,一本正经:“我可没撩他,他自己这样的,他们羯人拜火的,皮薄么,天一热就红了。”
翟融云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