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康平便噗嗤笑了起来:“你连自己是哪个部落的都不知道么?”
另一个女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她也如慕容康平似扎着一条粗壮的麻花辫子,因为戴过兜鏊,头顶的汗将碎发统统黏在了脸侧。她的五官比起慕容康平那张立体张扬、极富攻击力的长相来说,柔和得不知一星半点。可她的眉眼之中也满是青春的肆意。
刘易尧早已经忘记了母亲的长相,但他此时此刻还能认得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年轻时候的翟融云。
康平抱着手臂,抬起下巴指了指他:“这个人连自己是哪个部落、叫什么都不知道啊。”
翟融云说:“他是疼得不愿意搭理你吧?哪里有你这样的,一见面就把人家摔在马背上,你以为他是一捆粮草吗?”
康平甩给她了个促狭的眼神:“我这不是帮他分散注意力么——”
康平又转过脸来定定地盯着刘易尧:“你叫什么名字,你要再说不出来,我就让阿云帮你起了啊?”
此时,那医工正好将带着倒刺的箭镞从他的腿上剜了下来,他只觉得小腿一阵锐痛,脸色微白。康平一皱眉正准备来拽他,他却一把抓住了身下的胡床,咬牙切齿地说道:“耶易于。”
康平的眉头立刻就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