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卫野摸了摸安宁眉骨上的红肿。
“疼……”安宁笑着朝他撒娇。
一棍子砸下来总有挨到的时候,她除了脸身上的伤更多,一道一道,胀胀的疼。
卫野低下头亲了亲她的伤口:“抱歉,这一回牵连了你。”
“阿稚也是我的朋友啊。”安宁笑道。
卫野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
四目相对,安宁问道:“你是不是很希望阿稚的腿能够康复,希望他可以继续踢球?”
卫野的眼眶泛了红:“这个世界的残酷就在于,不是你的所有希望都能实现。”
“可以的。”安宁朝他笑道。
在卫野疑问的目光中,安宁亲了亲他的嘴唇。
她亲了亲他,然后紧紧的抱住他。
亲爱的男朋友……
在这种场合见面,在这样的环境下告别,真的是让人有些遗憾。
真是舍不得。
依依不舍的拥抱中,由远而近的传来了脚步声。
“他们在这里!”有人喊道。
“就是现在了。”安宁在心里召唤龙隐。
打斗伤痛还有鲜血顿时都消失不见。
这一段过往跟安宁这个人都被抹煞。
对卫野他们来说,很难说哪样的人生对他们来说才是正轨。
但总归,告别了一个受伤,一个坐牢这样的最悲惨结局。
“要看一看未来吗?”龙隐问道。
“看一眼吧。”安宁回答。
她对卫野,并不像是对楚寻那么放心。
未来,程何稚成为了亮眼的足球明星,而卫野,成为了一名国际足球经纪人。
他们仍旧是最好的伙伴,共同携手奋斗着。
“没有我也过的很好啊。”安宁感叹着。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交女朋友啊。”龙隐说。
挑选了未来的几个画面,就连程何稚身边都出现了女孩子了。
可是卫野,就算不记得安宁,不记得那一段过往,他也仍旧是孤身一人。
“……”安宁摸了摸自己右手的小拇指,“走吧。”
“好吧。”
“可是,”安宁突然说道,“用不着你提醒我。”
“啊?”龙隐有点不明白。
“你把他说的那么好,我还不是要离开他……还是说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要刺激我?”
“……我没有。”龙隐觉得,安宁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当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实话,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告别告的这么干脆的。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留下啊。”龙隐说。
他一开始就告诉过她了。
这看的是她的选择。
安宁呵的一笑:“像这个样子,怎么留下啊。”
怎么面对受了伤的朋友,怎么面对一败涂地的自己啊?
“但起码,”龙隐说,“你们还在一起。”
对啊,在一起,这真的是好大的一个诱惑。
可两个人在一起就能排除万难,幸福一辈子了吗?
“与其两个人在一起痛苦,”安宁回答他,“不如留他一个人幸福。”
爱并不是万能的啊。
在永恒的痛苦中,爱是会被消磨殆尽的。
“走吧。”安宁呼了一口气,又催促了一句。
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世界了呢。
当安宁回到自己的家里那一株吊兰旁,傲娇的小吊兰已经晒了一个上午的阳光。
“给我洒水,”它懒洋洋的使唤安宁,“等你一上午了,你去哪了?”
安宁看着它笑起来:“你等我去给你拿水。”
愿望一一被满足的吊兰不再摆架子。
它把它听到的那些事一一告诉了安宁。
很多话它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文复述给安宁听安宁却能够明白。
信息量很大。
非常的有用。
安宁听完以后想要告诉徐秋。
刚拿起手机徐秋也刚好打了电话过来。
“阿宁。”电话那头徐秋的声音严肃又紧绷,“夏尤绑架了徐苒。”
安宁心蓦的一提:“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要不是他最近留意着夏尤的一举一动恐怕没有办法这么快知道这件事。
“我正跟着他的车。”徐秋接着说道。
“发地址给我。”安宁匆匆往门口走去,“我来跟你们汇合。”
“好……”徐秋顿了顿,又像担忧又像提醒,“他手里有枪。”
“你先别急,也别冲动……”安宁出了门,“我知道你担心徐苒的安危,也……”她说到这里也顿了一顿,“你愿不愿意相信我……夏尤他,的确是你的哥哥。”
“他的确是我的哥哥?”
“是。”
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
安宁也并没有催促,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才又传来了徐秋的声音:“车子停下来了。”
“好,”安宁说,“地址发我。”
“嗯。”徐秋挂上了电话。
安宁顺着地址匆匆赶去。
离市区并不远的一间仓库。
里面堆放着许多的木制品,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没有阳光,只有顶上吊着的一盏昏暗黄色的灯。
安宁到达时,夏尤正拿枪对着徐秋。
仓库很静,静到能清晰的听到脚步声。
夏尤皱起眉,手里的□□往边上移了移。
安宁才一露面,就被他用□□对上了。
“你也来了?”夏尤笑起来,却丝毫也没有放松警惕。
安宁没有答话,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