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虽极力镇定却微微发颤的身子,女童留下一句“等着!”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悄悄地走到墙上的破洞前往外看,白雪或着月光,让他看清女童就在不远的地方从那没了皮的兔子腹中扒拉一长串东西出来。
那是什么?肠子么?他联想到她白日里杀人时眉眼无一丝浮动,腹中顿时翻滚,他扶着墙壁干呕了几下,然,除了满嘴的苦涩再没有吐出其他食物。
他该庆幸此时腹中空空如也吗?
风一过,将他刚刚在火堆边积攒的热乎气儿一起带走,他连忙回到火堆旁,看了眼跳动的火,他又有些不安从破庙的一角扯出几根木柴丢进去。
看了眼又大了些的火苗,他好似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儿,搓了搓有些冻得发红的手指抱紧自己的身子。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女童那持刀的手指,粗糙、皲裂、微微发肿,跟自己的手相比,他的好像才是小姑娘的手,白皙、柔软、微微圆润。
意识到这个,凤凰颇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他们两个若是站在一块儿,那棍棒耍得威风凛凛地一定是她,那他呢?翘起兰花指儿捏针绣花的小姑娘?
他晃了晃脑袋,不对,再怎么不济,他也是个纸扇轻摇,能诗会书温文尔雅的偏偏佳公子。
殊不知,他那副艳艳的尊荣注定跟温文尔雅半点不沾边,倒有些像那小倌儿馆里头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