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相国大人。众位将军……”他的声音放低了几分,重又说了一遍,大帐中却无人去理会他。
“烛庸!你这蠢货,如今大敌未去,夫差秣马厉兵等待机会,你却横生事端扰乱军心,来来来,吃我一剑。”
“大哥。我认得你,我地剑可不认得你。若论剑术,你不如我,何必在众将面前献丑,你既一口咬定大王无恙。好啊,那就请大王出来一见,万事皆休。”
那传令兵立在帐门口,眼见帐中众人没有一个理他。只得把眼一闭,扯起嗓子大声说道:“报~~,启禀两位公子、相国大人、诸位将军,大王……大王回营啦!”
这一声如石破天惊,大帐中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正剑拔弩张地掩余烛庸四目相对,眼中都是一片愕然。周围抓着他们的将领都慢慢松开手,将眼神投向帐门口。二人手中的剑也慢慢垂了下来。
片刻之后,孙武和英淘最先反应过来,二人好像突然还了神,猛扑过去一左一右抓住那传令兵,急不可耐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快快说个清楚。”
“我说……我说……”
“我说……大帐里边怎么这么热闹啊?”
帐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帐中人齐齐向外看去,中军大帐外。只见庆忌椎髻高挽。一袭华服,腰束彩带。环佩叮当,他左臂挽着一个身材高挑鹅黄衣衫的俏丽女郎,右臂挽着一个碧衫羽袖雪白腰带的娇媚姑娘,身后还跟着四个女子,六个少女都有一双修长标致、骨肉匀称的美腿,蛮腰一摆、长腿错落,诱人之媚,曼妙无方。
庆忌左拥右抱,美人环绕,施施然如蹈春风,那模样就像是携美郊游刚刚归来似的,看得众将都不禁直了眼睛……
“小惜惜……”
“去,少肉麻了你。”
“嘿嘿,若惜啊,我失踪这么久,颠沛流离,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怎么全无一点喜色,人前躲着我也罢了,人后怎么也不理我?”
“颠沛流离,九死一生?”任若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酸溜溜地道:“我看不像啊,大王左拥右抱,春风得意,进了军营都不舍得放开她们,若就是这么个九死一生法,我看天下男人都要争先恐后地去九死一生了。”
“呵呵,这你可是冤枉我了。”庆忌舔舔发干地嘴唇,暗叫一声苦,看来刚刚对叔孙摇光和季孙小蛮说过的理由又得对她再重新说一遍了:“若惜,这些日子受伤在身,本来就虚弱的很,整日藏在车上不得下地,双腿更是虚浮无力,小雅和小竹两位姑娘……本来是搀我进营的,只是一入军营,她们难免胆怯,倒后来反而要我抓着她们,才不会发抖后退了。”
“那六位姑娘很漂亮啊,你用什么手段使得她们冒险救你脱困的,莫非是……使了美人计哄她们开心,再加上你那三宫六院的伟大构想……?”任若惜眯起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酸溜溜地说道。
“这你可猜着了,寡人当然是软硬兼施,又软又硬,又硬又软……”庆忌呵呵地笑起来,然后在她翘臀上拍了一记,嗔道:“就知道你会胡思乱想,我身上带伤,身处险境,使得什么美人计啊,只是胁持人质,逼她们就范而已。”
庆忌不敢说与她们原有一段露水缘份,免得这美人儿又乱呷干醋,续道:“不管怎样,她们总算是对我有救命之恩,此后她们留住于吴国,寡人对她们也要尽量予以照顾。不过她们是不会进入我地王宫地,她们没有这个心,寡人也没有这个意。好了,咱们不说她们……”
庆忌在席上坐了。一扯她柔软的小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揽住她地纤腰,低声问道:“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你说人家有没想你?早知道你艳福非浅,有惊无险,人家才懒得担惊受怕,夜夜难眠了”。任若惜娇声说着,温驯地偎进他的怀里,只把腰身轻轻欠着,免得挤压了他腹部伤口。
庆忌捏了捏她尖尖的削瘦下巴,把她搂紧了些,贴着她幼滑柔软地脸颊,两人耳鬓厮磨半晌,体味着那难得的温馨。久久不语。
“大王,你刚回营,定有许多大事要做,就不要在我帐中多做停留了,你……如今是一国君王。大事要紧呀。”过了许久,任若惜心满意足地从他怀中挺起腰肢,握了握他的手掌,柔声说道。
庆忌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我已命孙武去做准备,一会儿,我会亲自检阅三军,以安众心,并与众将商议大事。”
“嗯,大王……”
“嗯?”
“这些天,大王下落不明。军中众将反应不一,我觉得……公子烛庸似有野心,而赤忠将军也……,大王今后对他们,可是要小心一些、戒备一些的好。”
庆忌摩挲着她颈后柔软地秀发,若有所思地道:“嗯,烛庸是我王叔,毕竟是至亲之人。孙武、英淘、梁虎子他们对我说话总有些忌讳。吞吞吐吐的不敢明言,不过……一回大营。我便发现情形有异了。烛庸……确有野心,是不甘心屈服于我这王侄之下的,这个我我早就知道,不过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