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先是一喜,随即满脸不愿的说道:“赶紧上车。”
我双手一撑,干净利索的跳上马车,豪气的拍了下卓不群的肩膀道:“够义气,也不枉我和你这十几年的交情。”
卓不群调转了马车,不情愿的挥掉我的手,“我也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竟跟你一起瞎折腾,若是被夫子知道是我把你接出来的话,我一定会死的很惨。”
我接道:“你一定会死的很惨,因为爹爹肯定会猜到的是你帮的我,哈哈。”对于把卓不群拉到贼船这件事,我心情舒畅的不得了。
“罢了,也不是第一次被你给坑了。”
我和卓不群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二日黄昏时分赶到了青州和大部队汇合。舅舅看到了我很是诧异,我就对舅舅称爹爹忘了件重要东西,让我给众师兄送来。舅舅行事一向不拘小节,也不去计较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而且他也觉得我若是有机会去京师走一遭见见世面也是不错,他也一直想不通为何爹爹不许我去京师。既然我已经来了,他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直接带我一起上路。
众师兄对于我的到来没多大惊讶,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照他们对我的了解,若是我就这么乖乖听话呆在家里反倒不正常。
再见左非言的时候,他正在看书,五经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站着,五经眼尖,发觉了我,惊道:“呀,诗诗小姐你来了。”
经五经一提醒,左非言这才将视线从书上移到我身上,瞥了我一眼,浅浅道:“比我想象中的到慢了一点。”
嗬,他这是猜准了我要来么。
我冷哼道:“一点都不关心我,也不说去书院接我,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去京城见你的情妹妹吧。”
五经看了看我,又瞥了瞥左非言,觉得空气里的火药味有点重,只好选择闭嘴,左非言懒懒说道:“既然有人愿意去,我何不坐享其成?”
我无语,比出一根手指,“你你你……”真是太无耻了,实在是贱人一枚。
左非言似笑非笑道:“至于情妹妹,不就只有你一个么?”五经听到左非言的话,忙捂住耳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你们只管在这卿卿我我吧,我就不碍你们的眼了。”说着大步走了出去,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待五经走后,左非言走近我,宠溺般的捏了捏我的脸蛋,叹了口气,“不听话,还是追来了。”
我嘻嘻笑道:“我想做的事,不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做到。”
左非言轻刮了下我的鼻尖,“犟脾气。”随即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你可知这一路上充满危险……”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但我不后悔。”随即抛给了他一个媚眼,“不是还有你么,我追你而来,你可得保护我。”
“诗诗!”卓不群直接推开了门,耳旁还有五经阻止的声音,可是卓不群那个直性子若是知道我在这里,五经又如何能拦得了他?
我站起身,问道:“怎么了,找我何事?”
卓不群打量了我和左非言便一圈,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觉得跟捉奸似得,脸色不怎么好看,过来一把将我拉走,“你今晚的房间给你安排好了,我带你去看看。”卓不群的力气很大,不容我拒绝直接将我拉走,我回头看了眼左非言,他淡笑道:“去吧。”
卓不群将我一直拉到我的房间里才放开了我,径直拉起杯子猛灌了口水,我嘀咕道:“又没人跟你抢,你喝那么急干嘛?”
卓不群一把抹掉嘴角的水渍,“我想喝口水平复一下我的怒气。”
我抱拳打量了他一眼,在心里啧啧赞道,这醋吃的呦——我这主角儿心里好冤的好不好。
我脸上笑着,假装不知道:“这是谁惹我们卓大少爷生气了?”
他瞪了我一眼,怒道:“我真不该把你接来,好让你们俩团聚,看着碍眼极了。”
“呵呵,我记得我的房间和你挨着的吧,和左非言离了十万八千里地,你敢说你不说故意的?”他那点小心思还想瞒得了我。
卓不群从嘴里哼出一句来:“那不是为了方便挖墙脚么。”
我:“……”
在青州的这一夜,一夜无梦,睡得十分安稳。第二日一早,我们便动身离开了青州,我们这一路走得不紧不慢,完全是为了照顾那些体弱师兄的身体素质,万一路上太过于颠簸,还未到京城,他们自个先给累病了,耽误他们春闱,这个罪名就大了,我们谁也担待不起。按着我们的脚程,约莫二十多天也就到京师了。
我们一般都是白天赶路,晚上争取进城住进客栈,万一哪一天没来得及进城,宿在荒野,冷不丁的窜出来个土匪强盗啥的,吓坏了众师兄也是罪过。再不然,再出来个女强盗,看上了哪个细皮嫩肉的师兄,强掳去山上做压寨夫君也是极不好的。
正如今日,落日西斜,正应了那句诗:小桥流水人家。
舅舅看着即将落山的夕阳,对大伙道:“这天马上就黑了,如若不加快速度的话,今晚我们就只能露宿荒野了。”
舅舅话音一落,纷纷有师兄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一时议论不已,是身体重要还是小命最要,他们很快就得出了正确的结论。舅舅马鞭一挥,整个行程的速度瞬间快了起来。不过没多久,就传出了几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