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魏延刚好经过,看了看扔到旁边的那一双已经破损不堪的草鞋,微微的叹了口气。
这子午谷内的道路比魏延想象当中要难走的多,特别是深入子午谷三四十里后,道路崎岖不平,魏延为了保持行军速度,不得不丢下了不少不必要的辎重,轻装简从,减轻行军的压力,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子午谷内的道路依然让魏延觉得艰险万分。
“将军,已经查探清楚了,距离谷口还有大约四十里的距离!”斥候急匆匆的跑过来,对魏延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魏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六百六十里的子午谷,终于快走完了!
“传令下去,全军休息两日,养精蓄锐以后,我们直接向长安进军!”
两日后,魏延丢掉了所有的辎重,每人身上只带了三日的粮草,开始向子午谷口进发。
当天夜间,魏延抵达了子午谷口,而后轻而易举的攻占了子午谷口,而后魏延并没有停留,经过一个时辰的休整以后,连夜赶往长安城。
夏侯楙是夏侯惇的儿子,而且还取了曹操的女儿清河公主,而且夏侯楙与曹丕关系非比寻常,所有在曹丕即位以后,命夏侯楙坐镇长安,都督关中。所有如今刘备北伐,曹军在雍州所有人中,除了大都督曹真,就数夏侯楙的官爵大了。
不过夏侯楙却不像他父亲夏侯惇那样那么善于领兵打仗,在兵法韬略上,夏侯楙只能算是个菜鸟,武艺也不如夏侯惇的十分之一。不过夏侯楙也并不算是一无是处,至少在治理地方上,夏侯楙还是颇有建树的。
曹真也知道夏侯楙打仗没多少本事,于是就命夏侯楙待在后方,镇守长安。在曹真看来,如今蜀军主力都被自己牵制在前线,后方的长安应该不会有问题。
长安距离陈仓还有好几百里之遥,而中间还有郿县、咸阳等地相隔,所以即便是陈仓方向战事正在进行,而长安城中的百姓依然是该干啥干啥,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自建安初年开始,长安城数次易手,董卓、吕布、李傕郭汜、张济、曹操、马超等人都先后占领过长安,所以这种战乱当中的易手,长安城的百姓都已经习惯了,哪怕是敌人已经围城,长安城内的百姓也不会对未来太过担心。
长安城是大汉的西都,自然是繁华异常,而且城内大小世家也有数百。来往客商都会到长安城内盘恒几日,做几笔生意。所以每日清晨,长安城都很准时的打开城门,而到了傍晚时分,长安城又会很准时的关上城门,哪怕现在前方战事紧急,长安城依然保持这样。
过了晌午,日头渐渐的偏西,阳光照射到长安西面的城墙上,将高大巍峨的城墙染上了一片金黄。
几名郡兵站在城门处,晒着太阳,靠着兵器无精打采的打盹。
因为向西走是战场,所以这几日走西门进出长安城的人并不多,这些守门的士兵也乐得清闲。
远远地,几个农夫打扮的人走了过来,这几人身穿布衣,脚上占满了泥泞,前面的几人身上都扛着东西,而后面还有两个人推着一辆大车,大车上都是柴火。
为首的一人身高九尺,颇为壮硕,面如冬枣,嘴边胡子乱纷纷的呲着,肩头上扛着一个大麻袋。
几人冲着城门处走来,为首城门官抬起头来看了这伙人一眼,而后又低下了头,嘴里还不住的咕噜着:“一帮穷泥腿子,没多少油水……”
而后,这名城门官指了指身后两人,撇了撇嘴:“你们两个去收钱去!”
两名士兵很不情愿的走上前去,隔着老远就伸出手来,开口说道:“快交入城厘金,一人一个大钱!还有那车子,五个大钱。”
“这位军爷,你看我们这车子上拉得都是柴火,卖也卖不了几个钱,您一下子收这么多,小的负担不起啊!”
“废话什么,让你交你就交!”士兵说着就要翻脸。
“是,是,我叫。”农夫打扮的汉子急忙把手伸到怀里掏钱,而就在手伸出来的那一霎那,一个不小心掉出来一个金黄色拇指大的东西,滚落到地上。
“是金子!”几名城门守军见到这金灿灿的东西,如同饥饿了数天的狼见到了肉一般,扑了上去,顿时挤在一团。
“挤什么挤!”城门守将走上前去,分开人群,从其中一名士兵手中一把夺过这块金子,掂量了一下,然后说道:“恩,果然是金子,分量还不轻。”
守将急忙把这块金子向着怀里藏去,突然间,守军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些穷的叮当响的农夫,哪里弄的这块金子?
当守将回过头来的时候,只见那名红脸大汉一把扣住了这名城门官的脖子,而后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这名城门官的脖子便被扭断了。
而与此同时,后面这些农夫打扮的人纷纷从车中抽出兵刃,砍向了周围的曹军,曹军措不及防下,被砍倒了好几人。
一指响箭飞向天空,远处渐渐的腾起了烟尘,喊杀也慢慢的传过来。
那名红脸大汉将手伸到城门官尸体的怀中,摸索了半天,找到了那块金子,而后有放回了自己怀里,同时嘴中狠狠的说道:“小子,想从我魏延这里那钱,你还嫩点……”
蜀军如狼似虎一般冲进了长安城。长安城内的百姓顿时乱作一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