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的战鼓声从远处传来,雍闿缓缓睁开眼睛,披上一件袍子,走了出去。
“外面何事如此吵闹?”雍闿唤来侍卫,一脸不爽的问道。而就在此时,周善跑了过来。
“主公,蜀军在朱提城外列好了阵势,看样子是要在正面跟我们交锋。”周善开口说道。
“此话当真?”雍闿睡意顿时全无,立刻派人出去查探,而不久后手下人回报雍闿,蜀军的确已经列好了阵势,还有一员将领在外面叫阵。
得到这个消息,雍闿大喜。本来雍闿还在头痛攻城会造成大量的损失,但是没想到蜀军竟然愚蠢到出城跟自己十几万人马正面交锋!如此一来,蜀军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雍闿立刻下令:“马上联络朱褒、高定和沙摩柯,列阵跟蜀军打上一仗。”
“主公不可!”周善立刻阻止:“主公,臣以为蜀军此举必然有诈,咱们千万不可与他们证明交锋。”
“有诈?”雍闿愣了愣,而后说道:“请军师赐教。”
“主公,那刘禅更是狡猾异常,就连当年东吴大都督吕蒙都命丧在这刘禅手中,所以刘禅岂能轻易出城与我们正面交锋呢?”
“也许是刘禅刚至朱提,不知道朱提的情况,所以才贸然出城的吧!”雍闿说道。
“就算是那样,那李恢又岂能不劝阻刘禅。我们这几日攻城,李恢都做的进退有序,可见李恢也是通晓兵事之人,刘禅要出城与我军交锋,李恢必然会劝阻。所以我想刘禅此次出城叫阵,必然有是阴谋!”周善接着解释道。
“那敢问军师,蜀军有何阴谋呢?”雍闿问道。
“这……”周善愣了愣而后很干脆的答道:“我不知道。”
周善虽然跟了周瑜数年,但是本事跟周瑜却是天差地别,要不然这么多年待在刘备的地盘,也不至于一点作为都没有。如今周善虽然已经意识到,刘禅敢于领着大军出城,并且摆出一副决战的阵势,其中必然有阴谋。但是凭着周善那点儿本事,还真的猜不透阿斗要干什么。
“呵呵呵呵……我看是军师你多虑了!”雍闿笑了笑,而后接着说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军数倍于蜀军,那蜀军就算是有阴谋,又能奈我何?”
雍闿说着,指了指四周:“用阴谋诡计击败我十几万大军,不过是水攻或者是火攻二计罢了,你看周围空旷的人,并没有引火依然之物,火攻自然不行,而如今距离汛期还早,河水干涸,也无法使用水攻。所以军师大可放心,今日既然蜀军敢于轻易出城,那就上天注定我军必胜无疑!”
当雍闿领着手下人马出城时,高定、朱褒和沙摩柯的兵马早抖已经到达了阵前。十几万人,站在一起,浩浩荡荡的连成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
阵前,一名青年将领手提一杆丈八蛇矛,正在叫阵。
这青年将领就是张苞。
而在张苞身边的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尸体还冒着热气,而张苞的丈八蛇矛上,鲜血沿着弯曲的矛头不断的向下滴下。不用说,地上的那两具尸体都是张苞的杰作。
“张苞在此,谁敢出来送死?”张苞的嗓门不比张飞小多少,这一嗓子吼出来,对面十几万大军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鄂焕,你去挫一挫那张苞的锐气!”高定冲着身边一员将领说道。
这人身长九尺,时高大威武,面目狰狞,手中一柄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人便是高定手下第一大将鄂焕。
“末将得令!”鄂焕大喊一声,而出挺马而出,直奔张苞。
“来将通名,你加张大爷手下不杀无名之鬼!”张苞冲着恶汉大喊道。
“我乃越嶲夷王麾下大将鄂焕是也,特来取你性命!”鄂焕说着,直取张苞。
张苞深的张飞真传,武艺高超自不用说。而鄂焕这个人先天的身体素质太好了,力大无穷不说,身体反应也非常快,五十多回合过后,鄂焕竟然占据了上风。
其实这也跟张苞的临敌经验不足有关系。张苞和关兴二人多年来一直生活在成都,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临敌一点儿也没有,虽然张苞平时也经常与人比武,但是比武毕竟不可能那性命相搏,没有经历过生死大战,到了战场上,有些地方处理肯定会不尽人意。而鄂焕是高定手下大将,大小战役打过无数,临战经验要比张苞丰富的多,所以鄂焕此时占据了上风。
不过张苞毕竟得到了张飞的真传,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一时之间,张苞也没有生命危险。
此时,后面只指挥作战的阿斗已经发现,高定、朱褒、雍闿和沙摩柯已经到期了,而且沙摩柯就在朱褒的身边不远处。
沙摩柯是朱褒请来的,所以沙摩柯的五溪蛮军跟朱褒站的比较近,也是情理之中,并没有引起朱褒的戒备。
“是时候了!”阿斗轻叹一声,而后对着身后向宠说道:“向宠,传令,三军向前。”
后面向宠得到阿斗的命令,立刻下令三军向前。
这次阿斗将战斗的指挥权交给了向宠。像这样大规模的战斗,还是比较专业的武将来指挥比较好,而如今,向宠就是阿斗最好的选择。向宠自幼熟读兵法,就连刘备对向宠也大家称赞,虽然向宠武艺平平,但是在临战应变和临战指挥上,向宠甚至要比张飞和黄忠强上一些。
随着向宠令旗一挥,鼓声传来了阵阵的节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