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呵呵地说:“不用,有人帮我排队占位置了。”
江雪霁静默了一下,过后说:“那好吧。”
宛乔又一次跟母亲说到聚餐的事,被问到上哪儿吃饭,江雪霁就说:“就去家里吃吧,最近都在酒店餐馆解决三餐,我已经吃得很腻味了。”
宛乔说:“那我跟冼阿姨讲一下。”
考虑到自己打扰到人家,江雪霁便打算带点礼物,她问宛乔:“你的冼阿姨喜欢喝红酒吗?”
宛乔很老实地说:“我不知道,我跟她不熟。”
“怎么说这种话?”江雪霁皱眉。
宛乔自知失言,于是胡乱地拿借口搪塞她:“我平时要上学,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待在家里。”
想起女儿说那句“不想回家”时的落寞模样,江雪霁有点不忍,舍不得责备她,只能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她毕竟是你父亲的续弦,你的继母,作为后辈,你最起码也得尊重她。以前你还小,大家不跟你计较,可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再这样没大没小的,别人就会觉得你没有家教。”
沉默了一阵子,宛乔幽幽地说:“我知道了。”
宛乔答应抽出时间陪江雪霁去酒行选红酒,江雪霁才肯放过她。今天的安排只有听林一文的讲座,晚上没什么节目,于是决定讲座结束后就去。
昨晚睡前敷了一个面膜,加上睡眠质量颇高,宛乔看起来容光焕发的。到底是年轻,她连妆都不化,用点提气色的唇膏就出门了。
虽然沈博延并不是不靠谱的人,但宛乔还是有点担心,下午三点开始的讲座,她两点左右就抵达南师了。
艺术节期间,各大高校对外开放,除了来自不同学校的学生,也有不少来凑热闹的社会人士。文德楼前早就人满为患,在楼外维持秩序的保安就有好几个,宛乔还没走到目的地便已被拦下。
那保安告诉她,文德楼被挤得水泄不通,阶梯教室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别说他们这些听讲座的人,就连前来采访做报道的记者,也同样被挡在门外。
接到沈博延的来电时,宛乔正在南师那藏书丰富的图书馆里闲逛着。她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突兀的铃声响起时,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也没瞧一眼就接听起来。
大概没料到她接得那么快,那头的沈博延似乎正跟谁说话,她压着音量“喂”了两声,他才应道:“准备出发了吗?”
低头看了眼手表,讲座还有十五分钟就开始了,宛乔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那人潮汹涌的文德楼,很不确定地问:“我能进去吗?”
沈博延安静了一下,接着问:“你在哪?”
宛乔说:“我在你们学校的图书馆,文德楼人太多,保安不让我进去。”
“来了怎么不找我?”他说话的同时,那边隐隐传来椅子被拉开的声响,“你在几楼?”
“三楼。”宛乔反射性地回答,过后她又说,“你已经在阶梯教室了吗?你还是别出来了,待会儿进不去怎么办?”
沈博延没有理会她的话,他只说:“别乱跑,等我。”
说完,他便利落地收了线。
宛乔站在原地,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短短几分钟,沈博延已经来到图书馆,她有点诧异,根本没法想象他是怎样穿过文德楼前那道厚重人墙的。
沈博延走得急,步子很稳,但气息有一丝不稳。发现她的踪影,他便朝她走过去,招呼也没打,伸手就往她额角敲下去:“进不去也告诉我,怎么,想在这里自修算了?”
宛乔眼巴巴地看着他,毫无底气地为自己辩解:“时间还没到啊……更何况,就算你给我占了位置,我也不一定进得去。”
沈博延眉角一挑:“谁说进不去?”
离开图书馆,沈博延就带着她前往文德楼。讲座即将开始,这时的人潮也达到最顶峰,就连维持秩序的保安也增派了人手。
出乎意料地,沈博延绕过正门,带着宛乔走到冷冷清清,却又被闭锁起来的侧门。那道侧门前段时间在维护,至今仍未开放,两扇玻璃门的门把缠着粗大的铁链,她有点失望:“还是进不去呀。”
沈博延没有说话,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捣鼓了两下,那把稳固的大锁便“哒”一声打开了。
宛乔看得目瞪口呆,待她恢复过来时,沈博延已经解开了铁链,推开门让她进去。
他俩进入文德楼后,沈博延又重新将门锁好。宛乔仍出于震惊状态,她惊奇地问:“你那条就是传说中的□□吗?”
沈博延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搞笑:“蹭i哪个吗?”
宛乔偏偏不懂他的幽默,很认真地纠正:“是小偷用来进屋盗窃那个!”
沈博延啼笑皆非:“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这就那把锁的钥匙,我问保安组组长拿的。”
宛乔一脸崇拜,“你好聪明啊,别人都想不到还有这种操作。”
沈博延忍不住笑了:“难道重点不该是——不是谁都能拿到这把钥匙吗?”
“好像也对哦。”宛乔乐呵呵地问,“你怎么问来的?”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就说我家的小野猫走丢了,她急了会咬人的。”
“喂!”宛乔不满地在他手臂敲打了一下。
沈博延以为她不满被说成小野猫,结果她只是红着脸说:“我才不咬人呢!”
从侧门进入文德楼,这一路畅通无阻,差不多走到阶梯教室,那热闹的人声便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