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说不定就会摔倒在地。
丁茗哧笑,引得她一眼瞪过去,不过狂乱的心跳让她无心再顾及其他,只能规规矩矩坐好。
试卷发下来,熊伊凡依旧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先写作文。
时钟用嘀嘀嗒嗒的声响宣告着时间的流逝,教室之中充斥着翻阅试卷的声音,以及在答题时笔尖敲击桌面的嗒嗒声。学生们或冥思苦想,或索性乱写,或游刃有余露出各式各样的表情。
答完试卷,她下意识看向颜柯所在的方向。果然,这个教室之中,只有颜柯最有吸引力。
他依旧是乖乖的模样,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前,手中握着笔,正在阅读试题,时不时填写一笔。他的鼻尖因为阳光的照耀,有些闪闪发亮,璀璨如同托起了一抹星光。他的睫毛很长,在他的脸上布下阴影,遮住了他的眸子。
颜柯此时依旧在认认真真地检查,似乎有一道题目在考虑答案,让他犹豫了良久。仔细看会发现,他居然与她一样,习惯性先写作文。
她舔了舔嘴唇,居然有些看得着迷。
突兀地,他抬起头来,迎上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一惊一静,她被抓了个正着。
熊伊凡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竟然对他傻兮兮地笑了起来。颜柯却没有什么好态度,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厌恶,随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后脑勺对着熊伊凡,竟然用右手托着下巴,左手答卷。
在那一瞬间,她竟然没有感到失落,反而觉得颜柯真是全能啊,能够双手写字。随后就是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嫌弃了,看他的模样,似乎不大喜欢自己盯着他看。
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又担忧地看向丁茗。此时丁茗趴在桌面上,身体蜷缩着,她在怀里捧着暖宝,眉头紧皱,可爱的小脸皱巴巴地成了一团,好似畏惧寒冷的婴儿。这幅景象让她的心口莫名地揪紧,她知道,丁茗每到“那几天”,都会疼得十分夸张,欲生欲死也不过如此。同为女人,她就没有那么痛的感悟,每次都是在睡梦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脏了床单,而且,时间从不准。
教室里面陆续有学生交试卷,熊伊凡跟着交了,本想去看看丁茗,却被老师拦住了,不许考生在考场里面乱逛。熊伊凡没办法,只能坐在教室里面等候老师放人。原本交卷就该让学生出教室的,可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不知为何,其他班级还没有学生出来,监考熊伊凡所在考场的老师也不敢贸然放人出去,只好将人全部留下。
枪打出头鸟,老师也不愿意做第一个老好人。
陆陆续续,班级里面所有人的卷子都交了上去,依旧不见其他班的学生出教室。监考老师拿着卷子出了教室,说是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没一会儿,另外一名监考老师也坚持不住了,在走廊里面抓住了一名面孔有些新的老师替补,他则去厕所了。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他们就好似一群被抛弃的孩子,只剩下一名陌生的年轻老师坐在班级里面看着这群学生。
不够凶猛的野兽,看管不住一群不安分的小动物,渐渐地,屋中起了一阵阵小波澜,交头接耳地交谈,互相确认答案。年轻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
丁茗突然举起手来,老师走过去,丁茗才艰难地开口:“老师,我肚子痛,我想出去买药。”
年轻的老师显然是不能做主的,有些犹豫,熊伊凡自告奋勇说出去找班主任,却也被老师留下,说是学生不能出去乱跑,是犯纪律的。于是,年轻的老师离开去寻求帮助,却迟迟未归。
打个电话不行吗?一定要无头苍蝇一样寻找吗?这老师……到底靠不靠谱啊!最关键的是……学生的手机都被老师封在了信封里面,不能拿出来,不然就是触犯考场纪律了。熊伊凡的手机没有交出去,也不敢拿出来自告奋勇地让老师知道她留下了手机准备作弊。
神烦啊!
熊伊凡有些着急,拿着杯子,又帮丁茗接了一杯子热水,随后对她嘘寒问暖,却被丁茗赶回了座位。如果被老师发现她随便乱走的话,定然是要被罚的。她虽然听话地回去了,可是丁茗那种嘴唇发青的模样还是让熊伊凡心中紧张不已。
又过去了十分钟,依旧没有人回来,就好似所有出去的人,都被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引走了,进入了深深的黑洞之中,挣扎不回来,不知不觉,为这一次考试增添了一抹诡异的气氛。班级里面的人开始不再安分,各种版本的悬疑事件被议论出来,还有些人将事情赋予了一丝神话色彩。
熊伊凡有些忍耐不住,在这种没有结果的等待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煎熬一般,她难以忍受。于是她起身,走到讲台边,打开了班级的电脑,连接音响。接着,她坦然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上网、搜索、放歌、音响调到最大声,随后快速回了座位。
音乐在教学楼之中显得十分突兀,就好似一记炸雷,惊了天地。考场理应是宁静的,突兀地被打破,就好似晌午的天空突兀地飘起了红霞,如何美妙也显得不自然。
果不其然,不出五分钟,就有老师来了,还一下子来了七八个,事情成功到熊伊凡大跌眼镜,这让她不免在心中暗暗忐忑:完了,闯祸了。
高二(2)班班主任姗姗来迟,进来之后扫视了众人一番,见熊伊凡直愣愣地瞅着她,她当即明白了什么。先将音乐关了,稳住了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