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仰头好似陷入回忆:“四年前我与你在村中再遇,所言句句皆属实——是因你当年训斥我的那席话,才使我潘然醒悟,最终奋斗到此。连花,我是为了你,才坐到了这个位置。”
“殿下,别欺骗自己了。”连花拂去鸢上枯叶,冷冷幽幽,“你挟我入宫,是怕苍鸢未死,要留一个抑制他的工具。你不敢碰我待我温和,是惧苍鸢一旦未死,便会来寻你麻烦。至于你口中的‘为我奋斗’、‘真心喜欢’,别说笑了,殿下。”
“那仅仅是你为懦弱所寻的借口,是为了逃避纨绔身份所找的替代。”
她淡漠,淡漠得令人无处可藏,身形狼狈。
“殿下,你从未喜欢过我。你喜欢的,只有你自己。”
年轻的皇帝猛然转身,落荒而逃。
连花抱起星鸢回到殿内,已了无心情。
而一栋不起眼的民房中,归来的汉子替妻儿掖好被脚,也准备收起拐杖上床睡觉。
可窗口传来细响,人影透过月光倒映在墙。
章副将于是叹息:“我帮你带了话,她知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