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地飞溅的颜料,julie波澜不惊,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从洗手间找出一块旧毛巾,跪着一点点抹去地上的痕迹。
我站在一边看一会儿,实在过意不去,也拿了块毛巾,和她一起清理颇似炸弹爆炸后的现场。
julie问我,“我听enzo说,你执意要取消画展,回中国去?”
“嗯。”我心情不好,不想多说一个字。
“为什么?enzo说,开完这个画展,他有把握,可以让你的单幅作品拍卖价超过三十万美金。”
“我只懂画画。”我有些不耐烦,“至于卖多少钱,那是有钱人倒来倒去的游戏,和我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来法国?”
我扭过头没有回答。为什么?因为巴黎是最适合艺术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