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就地格杀,还有那修成君,一起做对亡命鸳鸯。
窦婴拿着虎符心里有了底气,暗中联络襄王,愿意扶襄王登上大宝,只要襄王保窦氏一族继续兴旺。
这......
襄王是刘彻的亲叔叔,寻思了一炷香,觉得那把金椅子比侄儿值钱,多少侄子能换个皇位呀!
事儿就这么定了!
窦婴摸摸胡子,一脸志得意满,拿虎符召集了二十万精锐人马,五万人包围皇城,剩下的十五万人马就等着取薛泽的项上人头。
太皇太后懵了!
窦婴你不是要去找伯陵么?怎的把皇城给包围了?
窦婴泣道:“薛泽是叛军头子,他回来杀了皇帝夺位可怎么办?
找您报仇怎么办?侄儿这是护驾啊!”
除去粮草,窦婴还是薛泽的杀父仇人,这次作妖想将修成君嫁到匈奴,半路又截杀她,窦婴明白,薛泽一定会来复仇!
太皇太后虽不喜刘彻这个孙儿,时常说要换掉他,可是要换早就换了,何必等到今日?
糊涂归糊涂,可利害轻重还是知道的,别的不说,自己就俩儿子,刘彻这个孙儿虽然不听话,可身上到底是有窦家血脉,其他的藩王都是别的女人肚里爬出来的,能那么护着窦家?
太皇太后老泪纵横:“窦婴,你是要护驾还是弑君?此时收手还来得及,我会向皇上揽过你的罪责,要皇上不再追究你。”
窦婴擦眼脸上的泪,一脸喜色:“姑母,已经来不及了,侄儿定会要窦氏一族坐稳天下第一,永享荣华,待襄王继位,我便要他娶窦氏女,生下的儿子还是皇帝,我窦家万世千秋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为何老身觉得凄凉?”太皇太后泣道。
窦婴道:“您不必难过,皇位本就是血肉铸成!只要我们窦家好好的,谁听话便让谁做皇帝,这些年刘彻那黄毛小儿在背后给我们挖了多少洞?我看窦家早晚毁在他手里。”
事已至此,太皇太后也无力挽回,窦家是她的母家,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窦家败落。
如果孙儿与窦家之间非要选一个......那还是窦家。
窦宪本就有伤,这几日与将士一同在战场上拼杀,伤口一直是裂开的。
成一见过连波,说修成君伤到了头部,眼睛不能视物。
窦宪既心疼又内疚,若不是父亲,沈觅如何会受这般苦楚?!
想去看她却没勇气,于是把气一股脑撒在了匈奴兵上,厮杀起来简直不要命,成一本也有伤,战场上更是拿命护主,旧伤未好,又多了几道新的。
匈奴兵退,窦宪正想去探望她时,突然传来消息——魏其侯谋反了!
窦宪急的呕出一口血,顾不上满身的伤,急速打马返回长安。
成一急道:“主上,既然事已至此,为何您还要相劝?不如——”
窦宪猛地看向成一:“不如反了?哪有那么简单!姓薛的神出鬼没,只看匈奴兵败还看不出来么!父亲不是他的对手!如今,窦家倾覆已在眼前!”
成一不解:“可是主上,大人有虎符,有兵马——”
窦宪苦笑:“只怕父亲是中计了!那姓薛的没有虎符可是照样调了兵!这就是薛泽和皇上挖的坑,他们只怕是早就谋划好了,只要父亲一反,焉有窦家的活路!”
成一打个激灵:“那——那大人或许能得胜啊。”
窦宪大怒:“得胜?五年前尚有机会,如今绝无半分可能!父亲太莽撞了,怎的不与我商量!怎的不与我商量!”
魏其侯以太皇太后之名下旨,抓捕静坐示威的几千名学子,又通知各州县,以叛逆之名四处抓捕沈鸿和卫绾。
至于薛泽,则以造反之名通知各州县,格杀勿论,拿到薛泽项上人头者加官进爵,赏金万两。
长秋宫
王太后一脸愁容的看着儿子,叹息一声又一声。
到是刘彻静静地在一旁处理书简,似是与己无关。
“彘儿,你当真做好准备了?魏其侯铤而走险,说是护驾,可明明就是逼宫谋反。”
小皇帝抬起头,微微一笑:“母亲别担忧,都跟您说过几次了,魏其侯想要扶襄王上位,以图窦家长兴不衰,不就是怕温良一回来找他寻仇么!何况这次他害的阿姐不浅,温良说了,阿姐的眼睛尚且视物不清,此仇朕焉能不报!窦家乃是毒疮,早晚要除掉他。”
“外边围的可是五万兵马,刀枪无眼,万一......”
“母亲放心,儿子已有安排。”
“是何安排?”
小皇帝粲然一笑:“自然是要他老命的安排。”
窦婴为拉拢人心,将府中三名庶女分别许配给了三名年轻有为的将领,并连夜举办了亲事,还许诺——只待此事一成,窦家必将万世千秋,那窦家的女婿自然也是前途无量。
那名取到窦琪的将领名叫何凉,面上满是喜色,当面许诺好好善待窦琪,誓死效忠魏其侯。
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魏其侯很满意,命何凉守住城南门,谁若闯门,格杀勿论!
眼前似是小皇帝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只要将襄王掌控在自己手中,那他魏其侯就相当于大汉的皇帝。
啧啧,喜事!喜事啊!
每个庶女都有丰厚的嫁妆,红妆十里,胜过了许多长安城的名门嫡女,很多人艳羡,可是更多人不耻。
窦琪深谙男子之道,见何凉一表人才,心中很是欢喜,先前的丧气早已不见,一个媚眼递过去,羞赧的捂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