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吗?”女子放下菜刀,手在身上擦了擦,笑眯眯的向那男孩走去,“对不住,俺这正要剥狐狸皮呢,没吓到你吧。”
那男孩身形瘦小,被女子挡了个严实,胡篱的眼睛都快翻过去了,也没见到人长什么样,于是赶紧趁机亮出爪子,在帮自己的绳子上扣扣挠挠。
“无……无碍,我母亲让我来取那张虎皮,你可有空?”男孩的声音有些抖,明显是吓到了。
“当然当然!跟俺到前院去吧。”
胡篱这边满头是汗的抓挠着绳子,但连个口子都没抓出来,眼见男孩要走,赶紧嗷嗷的惨叫两声引起男孩注意,也许……能被救。
旺财一听,紧忙汪汪两声让她闭嘴,这狐狸长得什么心自己可是清楚的很。
犬吠狐泣,男孩偷偷将脑袋从女人身侧伸出,望见狼狗对着盆里的一只小白狐大叫,旁边还放着把菜刀,顿时抖了两下。
胡篱也终于见到了男孩的真面容,圆圆的脸蛋竟竟挂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鼻翼小巧,唇瓣如花,如果忽略满脸菜色的话,倒是个很好看的馒头。胡篱见状,赶紧泪眼汪汪的盯着男孩,趁机再假哭上两下。
果然男孩顿时心软,小心翼翼道:“刘姨……这小白狐……”
“啊!刚抓的,剥了皮吃肉呢!”
“……”男孩扭了扭自己的袖子,小声说道,“可否将它给我?”
“小公子喜欢?”女子摸摸下巴,笑道。
“……嗯。”男孩害羞的点点头。
“公子有所不知,这猎上一只狐狸有多困难,俺这要是白白送给了你……”
男孩面带苦涩:“可是……可是我没有多余的银两。”
“那就没办法了。”女子有些嫌弃,转身就要去前院。
男孩看了看胡篱,又看看女子,咬了咬嘴唇,狠狠一跺脚,喊道:“刘姨!”
“小公子还有何事?”女子明显有些不耐烦。
“我……”男孩从袖子里拿出块布,鼓鼓囊囊的,他放在手上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露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珏,“我可否拿这玉抵着,待我凑够银两再来给你?”
那女子眼睛顿时一亮,一个闪身就将玉抢到手,连忙点头:“自然自然,小公子就算不给也无碍,那只狐狸……哈哈,小公子拿去便是。”
男孩恋恋不舍的看了女子手中的玉一眼,狠心转身不再看,直接朝胡篱走来,蹲下身一点点将胡篱的绳索解开,见它四肢竟被勒出血痕,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便将胡篱一把抱在怀里:“小狐狸莫怕,你安全了。”
男孩跟着女人去前院取了虎皮,就带着胡篱返家了。
胡篱被男孩抱住,对自己这两天的经历还有些迷糊,但毋庸置疑,是这男孩救了自己。看他的穿着破烂,骨瘦如柴,应该不是大户人家,但怎么会去买虎皮还有个上好的玉珏呢?想不通啊想不通。
“小狐狸,我娘亲是绝不会同意我养你的,但你现在又受着伤,我不能就这么把你放走,你能不能藏到我怀里不要出声,等到了地方我再放你出来?”男孩走到胡同中,将胡篱放在地上,忧心冲冲的讲着,手指不断碰触胡篱的小鼻子。
胡篱歪头看了看男孩,其实这点伤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找个地方先恢复法力总归是好的,要不然说不定还要被谁捉到,于是胡篱装乖的用脑袋顶了顶男孩的手,嗖的一下跳到男孩怀里,钻进衣服中把自己藏得好好地。
见胡篱如此乖巧,男孩不禁掩嘴轻笑。
胡篱听着男孩的心跳有些犯迷糊,竟是困乏了,突的男孩心跳加速,吓得怀中胡篱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娘……娘亲,孩儿将虎皮拿回来了。”胡篱偷偷掀开一丝缝隙,因男孩始终是弯着腰低着头,胡篱只看见黑乎乎的地面。
“嗯,你受累了,以后这种事情就让下人去做,好得也是我的儿子,这么做岂不是让人笑话。”女子的声音浑厚响亮,最后一句竟震得胡篱耳朵嗡嗡直响。
“是……谨遵娘亲教诲。”男孩声音抖动异常,心跳愈发得快。
“下去吧,真碍眼。”
“是……孩儿告退。”
胡篱在男孩怀中,莫名的有些气愤,这女人,要是自己还有法力,定要教训她一顿……诶?不对,自己为何如此愤怒,啊对,一定是因为这馒头救了自己一命,见不得他被欺负,是这样没错。
“小狐狸,憋坏没有?幸好没被娘亲发现。”男孩将胡篱小心翼翼的拿出,笑着摸摸她的头。
胡篱好奇的看了看自己所在之处,竟是个四面漏风的房子,屋中只有一个石炕和一张桌子。胡篱见状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这馒头面黄肌瘦的,原来生活这般困苦,待自己恢复了法力,定要好好帮帮这馒头。
☆、被包了(捉虫)
“小狐狸,我叫舒墨,舒适的舒,笔墨的墨,你长得这么白,我以后叫你小白怎么样?”男孩看着胡篱左顾右盼的样子,轻笑起来,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
胡篱一听,大大翻了个白眼,什么小白,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美丽的外表,还是胡篱这个名字有内涵。
舒墨点了点胡篱的鼻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呀~”
胡篱打了个喷嚏,用爪子抓了抓鼻子,跳到石炕上,留给舒墨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舒墨也不恼,他揉揉肚子,有些犯愁,自己都有些吃不饱,怎么养小白呢?也许可以趁半夜去后山找点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