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这就完了?萧奎这就算没事了?不赏,轻罚?
在形式没有明朗前,众臣一时还不大敢接近萧奎,只有梁相和邢尚书冲他微微一乐,吉符更是拉着萧奎说:“好久不见,走,去云香楼开一桌去。”
酒桌上,吉符问萧奎:“怎么没见桑源、寻古和小罗?”
“他们有功,都被封了实职,就都留在北疆镇守了,毕竟鞑靼里面还乱着呢。”
“桑源不在你身边,你不怕雄霸的人来杀你报仇?!”其实吉符想问的是,皇上就不担心萧奎的安全?
“雄霸的旧部已经没剩什么人了。跟着那位李公公的,基本都被鞑靼国王一杯毒酒要了命。”
“鞑靼国王为何要他们的命?”
“鞑靼国王按照李公公的部署,组织了那场大年夜的夜袭,结果损兵折将,还被我们反击,不把怒火发到那位李公公身上,还能发到谁身上?估计是畏惧李公公他们的身手,所以只能悄悄地在酒里下毒了。”
“那没跟着李公公的呢?”
“没跟着李公公的,都跟了黑一,黑一虽然想为雄霸报仇,但他不想叛国,最后归降了我们,只求能将雄霸葬回青峰山,在青峰山的历代武林盟主牌位中,留他一块牌。”
“你不怕他反悔,再来找你报仇?”
“不怕,”萧奎微微一乐,“他现在就在桑源手下,有桑源看着呢。”
“还是你鬼精!”吉符笑道。
“不是我鬼精,是皇上不放我走,这次我想辞官跟桑源他们一起在北疆呆着,结果皇上不让。”萧奎略感萧瑟,“1号院现在除了元瑾和一南,就没什么人了。我再去礼部任职,估计刑部那些人也不好意思每天中午来蹭饭了。哎!”
“皇上让你去礼部,那你就去,老老实实呆着,没准儿以后还有大发展。”吉符实话实说,“这次你确实是胆儿太大了,幸亏皇上帮你压着,否则你早不知被那些个大臣参奏着,掉了多少回脑袋。”
萧奎微微一笑,举杯道:“幸亏那些将士们给力,否则我这颗脑袋早没了。我可是用我的脑袋跟皇上担保,我们这次必赢。”
“为你这颗脑袋还在,我们干一杯!”
“干!”
两人又聊起了这次的北疆见闻,萧奎兴致勃勃地介绍起这次打仗中遇到的人和事,顺道还将多年前的许多案子撸了个顺。
“记得那个曾经劫了我去的荆州山匪么?”
“怎么不记得。我当时将引蜂蜜滴到你头上,想着万一你被斩首了,我还能把你的头找回来,哈哈。”
“这次我们在军中见到他了,他已经投靠了何晚将军,这次立了不少功。”
“我怎么听说他那几个结拜兄弟都不怎么样?”
“其他人还好,只有一个老三好色,不过早就死了。”
“关将军的二孙子怎么样了?”
“他偷了校尉的马,只为让关将军来报信,人被打了个半死,还好我们去的及时,救过来了。”
“你与黑一他们握手言和,那他们做下的案子都留底了吗?”
“留了,将功赎罪,所以这次他们基本没得什么赏赐,也没什么惩罚。”
“这样也好,那你有没有问清当初在游园会上,是不是他们将昌平伯三子放到假山上的?”
“这个,他们也只是听说,是李公公那边的人,把死人放那边,想诬陷元佑,把朝局搞乱。”
“诬陷元佑,就能引得那帮人跟你掐起来,引起不小的骚乱,不管哪边赢,他都能得利,他倒是好算计。”
“可惜了,他的算计,没能让他如意。”
“呵呵,以后刑部旧案是不是有审不明的,都往那个李公公头上推?”
“哪儿能呢。刑部还是以证据说话。不过他曾经往禄王、福王、曾相府里塞人是事实,关于他们的一些无头案,倒是可以归到他头上。”
“你都到礼部了,还这么关心刑部的事?”
“习惯了,还是有些放不下。”
“来,干杯!”
洪武三十六年八月,武帝在一次早朝上说,他要立皇太孙,让礼部的萧奎负责相关事宜。
朝堂顿时炸开了锅,皇太孙?!有朝臣当庭参奏,没有太子,何来太孙?武帝看了眼萧奎,笑道:“谁说朕没有太子?”
有朝臣再问,太子为何人?武帝避而不答,曰:“五日后迎太孙入今,到时便知。”
嗯???整个京都城都懵了,这么多年争储不断,皇上哪儿来的太子?只有那些老臣似乎隐隐约约还能想起,在洪武二年,皇上立先皇后之子为太子,不过不是都被烧死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八月初十,京城南门口。
武帝率众臣在城门口亲迎皇太孙。又有那大臣劝谏,皇上亲迎太孙,似乎不妥?武帝冷眼看了那人一眼,缓缓说:“朕亲迎皇后回朝。”
所有大臣都在秋风中凌乱了,皇后?我没听错吧?!
巳时整,两辆马车缓缓向南门行来,站在武帝身后的萧元佑眼尖,一眼看到车头坐着的正是大哥萧元祁,他急忙跟武帝请示:“皇上,前面那两辆车是我家人,我让他们避一避。”还没等武帝有所表示,他就跑过去了,冲撞了圣驾可是大罪。
武帝笑着迎了上去,群臣愕然。
元佑还在兴奋地跟元祁说话呢:“大哥,你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前面是圣驾……”
还没说完,武帝已经站在了身后。
萧元祁下车,跪地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