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让他脸好,哪怕穿着渔网被人也爱好(或者说更爱看)。
她在打量别人的同时,别人其实也在打量着她。
即使暴娇如赵铭启,嘴贱如石景乐,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对青年男女实在很是相配,无论是身高差还是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只是一站在一起就会自动散发出满是甜蜜味道的粉红气场算是个怎么回事?说好的吵架分手呢?可以举火把烧他们么?
简直是单身公敌!
赵铭启是亲自开车来的,石景乐坐副驾驶位,易缇和塞西尔则坐在后排。
“你怎么亲自来了?”因为正值冬季车子门窗紧闭空气不流通的缘故,石景乐没有吸烟,转而说起话来,“怎么?又躲人呢?”
正好因为红灯而停下车的赵铭启侧头给了他毫不客气的一瞪:“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毫无疑问,石景乐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自从回来后,他就陷入了无止境的“相亲地狱”,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早点搞定老爷子的寿宴然后拍屁股离开,有多远跑多远。谁再敢跟他提这件事,他就和谁急!
石景乐于是很没有兄弟爱地笑了起来,笑的很幸灾乐祸。
赵铭启咬牙,可还没等他做什么,红灯过去了。他唯有继续开车,作为一名合格的司机,他驾驶的态度相当认真。
“得了,有人催你是好事。”石景乐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说道,“你看我,压根就没人催。”
透过后视镜,易缇发现赵铭启的瞳孔猛地缩了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语气依旧不太好地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么。”
石景乐啧啧出声:“有那么多妹纸可以见,还这么不开心,真是虚伪的男人。”
“……滚!”
虽然这么说,不过之后赵铭启似乎有意无意地转换了话题,开始说些别的事情,并且向易缇稍微介绍了下今晚会来的客人。
易缇能感觉到,刚才石景乐的那句话中似乎包含着什么隐情,而就是这丝隐情让他宁愿住在旅馆也不愿意回到家中。不过还是那句老话,这不怪是她探究的。
约六点左右,车辆行驶到了赵宅。
虽然距离寿宴正式开始还有半小时左右,不过依然有客人陆续入场了。而因为有赵铭启刷脸卡的缘故,易缇他们很顺利地进|入了宅邸之中,连邀请卡都没被检查。
下车后,赵铭启说道:“你们先进去吧,我去跟我家人打个招呼。”听说有一位灵植师要来参加自家的寿宴,家里人都很惊喜,不过并没有因此而大肆宣扬什么的,以免引起反效果。
“知道了。”石景乐“领袖”似地摆了个手。
易缇踮起脚尖,帮穿着一声白色西装的塞西尔稍微整理了下领带,而后跟着某人一路走了进去。
才一进去,她就后悔了。
她虽然一直没刻意隐藏身份,但其实真心是挺低调一个人,简而言之,就是不太爱引人注目。但问题是……
石景乐这家伙为啥会这么吸引目光???
她早该知道的,像他这样拉风的男人,就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鲜明初中,他那死鱼眼,他那唏嘘的胡渣子(已剃掉),他那让人一看就想连揍上十八拳的表情,都深深地迷住了其他人。
以至于一瞬间,他真是比电灯泡还亮!
好在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石景乐抬起头左右那么一瞥,那些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都纷纷转过了头,继续端着杯子聊起天来,只是内容可能换了一个就是。
而跟着他一起进来的易缇和塞西尔,无疑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人虽然没再看石景乐,却时不时地看向他们,好像在思考这两没见过的人到底是谁。
而其中,塞西尔拉走了大部分目光,易缇真是又欣慰又吃味,别提多纠结了。
好在这只外星人自带“无存在感”光环,跟着石景乐左拐一下右拐一下,别人就不自觉地把他给忽视掉了。
在熟悉地形的“砂石大大”的带领下,三人一起戳在了某个既能看清整个宴会场合又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里。易缇长舒了口气,怀疑地看向石景乐:“你不是欠人钱吧?”
“其实是人家欠我钱。”
“……”信他才怪!
“对了,你们给赵老爷子准备了什么寿礼?”
易缇回答说:“一只小玉壶。”
“真巧。”
“什么?”
“我的礼物是一只茶杯。”
“……”果然很巧。
几人正随意聊着天,就在此时,易缇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了某处——两名刚走进来的男子。
左侧的约有五十多岁,而站在他右侧的年轻男子约二十出头。这样的搭配很常见,并不值得引人注意,但如果他们的脸部轮廓都和她身边的某人很像呢?
没错,几乎是看到他们的瞬间她就确定了,这两人与石景乐有血缘关系。也许……就是他的家人?不过,也许关系并不好?
但哪怕关系再差,亲人就是亲人,也许天然就存在着某种感应。
所以那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过了头来,目光遥遥地与身处角落中的石景乐对上。
那老年男子的表情未变,只眼神微微一凝,其中不知闪烁着怎样的神采,而那年轻男子显然无法很好地控制表情,他先是微微一惊,而后居然露出了某种类似于愤恨的表情,最后一切化为了一抹冷笑。
面对着那如刀般冰冷的目光,石景乐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