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荷说:沾光了沾光了,你快点打开,该怎么算你就怎么算。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店老板把瓶子里的酒二一添作五,往两个大杯子里各倒了一半,口里说道:两位请慢用。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陆秀荷站起来,举起酒杯说:艾姐,今天这一大杯酒,我是专门敬你当姐的,我们用几次来喝完,首先,我要说的是。我陆秀荷这一辈子遇见了艾姐,是我的福气,没有你的引荐,没有何书记的提携,我陆秀荷可能永远都是一个办事员,今天,我陆秀荷当领导了,有了发达的这一天,这一切的一切。功劳都应该记在你们身上,我陆秀荷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夫妇的。我当着您的免表个态,请您相信,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学生。你们的小妹妹,我愿意永远充当你们的马前卒,艾姐,我可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发自内心的。陆秀荷说话有些哽咽,眼圈有些发红,差点儿没有掉出眼泪。
艾蕾觉得陆秀荷动了真情。慌忙举起杯子,使劲喝了一口。不知是受了陆秀荷的传染呢还是怎么的,她眼睛也有点儿湿润。
停了一会儿,艾蕾说:秀荷,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你能够肩挑重任,是因为你挑得起,你有能力和担当,老话说发光的不一定是金子,但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换个环境,即使你不在松山,哪怕你在柏山、杉山、梅山,你终究是一个有出息的人,因为你本身就是一块美玉,是美玉就可雕可琢,然后大放光彩。内因才是变化的依据,如果你本身是一块朽木,我和伟力也是无法帮你的。
艾姐,话不能这样说,尽管我也能够做点儿事,但是在现今的松山,比我陆秀荷能力强的人多如牛毛,可以说是俯拾皆是,可是他们没有我运气好,说白了他们没有机会认识艾姐您和何书记。陆秀荷十分真诚地说。
不要这样说了,秀荷,你我情如姊妹,相互帮忖也是情理中事,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说类似的话了。来来来,我们喝酒,感谢你今天带我到这里来,我敬你一口。过多的感谢、客气话,也会使人不舒服,艾蕾想转移话题:今后我们姊妹俩在一起,不谈感不感谢的话,少谈工作,多拉拉家常,摆一摆老父老母老公儿子儿媳妇或者孙子的事,成龙不是唱的‘家是一小国,国是千万家‘吗,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到人类社会中,家太重要了,有家就有国,有国才有家,你现在当县委书记、县长,管了十多二十万个家庭,如果这十多二十万个家庭都兴旺了,你这个松山县自然就兴旺了,反之如果个个家庭或者相当一部分庭萎靡不振,穷困潦倒,那你这个当书记县长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你看,我扯远了。
没扯远,艾姐,我明白你的用意。但是您妹妹是个人,人是高等动物,和蛇虫蚂蚁有区别,因为高等动物是懂得感恩的动物。陆秀荷笑了笑说。
两个漂亮的女人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酒杯已经见底了,桌上的美食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陆秀荷征求艾蕾的意见:艾姐,再来一瓶如何?
不行,你这个当县大老爷的不能说话不算数,一开始就说了总量控制总量控制,现在不能变卦,如果再喝就是变卦了,上纲上线的话是你这个当主要领导的朝令夕改,定好了的规矩要坚持,不坚持就失控了,千万不能失控啊,失控了问题就大了哦!艾蕾说话时有点儿兴奋。
再来半斤装的,行吗,艾姐?陆秀荷问。
一斤是失控,半斤也是失控,一两也是失控,一两一钱都不要再喝了。我们姊妹倆喝个高兴就行,喝多了是要伤身体的。我们坐一会儿,好好的聊聊天,喝点茶,好吗?艾蕾态度很坚决。
其实,陆秀荷自己也觉得喝得差不多了,听艾雷这么说,也不再坚持。
店老板重新泡上松山雀舌,顺便收了餐具。
艾蕾问陆秀荷:听伟力说,你在松山县第一把火烧得好,把个久废的何家祠堂搞成了省级文物,在省内外都把名声扬出去了,你是哪来的这份灵感?
艾姐,我这点儿墨水水儿,您是知道的。我一个学政教的,哪有这方面的素材,何书记知道,这份功劳主要应该记在王鹤立王副县长头上。
那个王鹤立真的这么有本事吗?艾蕾好奇地问。
确实,一个名牌硕士。我可以用几句话来形容他:知识渊博、专业能力强、做事有原则、处事讲策略、办事有方法,这次破格提为副县长,可以说是在温书记的亲自关照之下确定的。当了副县长之后,已经发挥出了他的领导才干。陆秀荷一口气对王鹤立做出了评价。
照你这么说,他还真是个人才,你有个好帮手了。艾蕾说。
确实不错。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才,我觉得在松山县做点事儿,是不是水浅了点儿,他完全能够在更深更大的江湖里去挥洒。陆秀荷说。
我还是刚才说那句话,只要是真金子,放在哪里都会发光的。比如说你,如果不到县里来,继续呆在市委宣传部。说不定这次同样上去了,市委宣传部的人选至今还没有确定下来,伟力正为此头痛。艾蕾把音量调到最小,凑近陆秀荷耳边说。
如果何书记为这个人选为难的话。芙蓉倒真有个想法,不如——她把嘴对准艾里的耳朵,用很小的声音说:市委宣传部的小林副部长为人缺乏刚气,但是如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