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涧何曾见过祖母这样凌厉的时候,心中忐忑,默了一会儿才道:“老太太,眼下该怎么办?”说着,似有深意地瞥了秾辉一眼。
“你的意思是老爷不肯把你妹妹送进太子府候选,才招来无妄之灾的?”沈韦氏语调寡淡,不见波澜。
沈涧摇摇头,眼眸透着犹豫:“朝廷尚为给父亲定罪,孙儿不敢臆断。”
“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不用拘谨。我看十有八九是为了这事儿,你父亲身为枢密使,皇后岂有不拉拢他为太子所用的道理,可偏偏他不是心狠之人,明知道太子府是火坑还要把你妹妹往里面送,这么一来二去的拂了皇后的面子,她气不过,自然要搬皇帝出面。圣上再不喜欢太子,可只要他还在储君的位置上摆着,就决不允许大臣轻视半分。嗐,你父亲这回是触了皇家的大忌啊。”言辞之间,声音颤巍巍的:“圣上这次将他革职羁押,暂且没叫人查抄沈府,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要是他还执迷清高,不把太子府的选秀当回事,只怕要前途难保了。”
秾辉听的头皮发麻,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