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谁啊?”
“叶涛。”她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急急又说:“爷爷中风,昨天不敢给你打电话,今天看样子不太乐观,你手机一直关机——”
她的思维能力仿佛被脑中那一声巨响一下子震到天边去,是不是谁在开玩笑?心里模糊的念头才起,那边叶慎晖已经把电话接过去,“小眉,听好了,不要急,先去老师那里请假,再订八点半那班机,如果时间赶不上的话坐下午那班也行,机票划到了给我电话,我和于建在机场接你。听我说,一步步来,不要慌,爷爷暂时还好。”
什么时候挂上的电话,怎样请的假,又怎么坐上的出租,她脑中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直处于真空状态,连脚步都是虚浮的。到了机场才发现没有买票,好在早班机人并不多,临时签了一张。入侯机楼时,有人在背后拍她,她才发现失魂落魄的,身份证保险单掉了一地。那人说,追着喊了你好久都没反应。她喏喏应着,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
出了机场,叶慎晖果然等着,“怎么不打电话?好在我来了。”
“忘记了。”他好象一夜未睡,胡子剌茬的,眼睛充血。
车上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指尖一片冰凉。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谓,他只希望父亲能熬过这一关,他母亲和丫头也能熬过这一关。
进了重度观察室,爷爷还在昏迷中。叶家几乎所有人都来了,过道门口却是鸦雀无声,静得连护士走路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猛烈撞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