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展颜一笑,我心上一跳,仓皇的逃也是的的离开了。
陪宋儒吃饭聊天后,我又回了自己的房间,恰巧看到墨冰洁在那里自己和自己对弈,手上一痒,便上去和她切磋了两番。
她的棋艺委实高超,我竟是一连败了三局,让我好不心寒。
我和她就这么磨了一天,到半夜时,我终于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道:“我的小心肝,咱别下了,睡吧。”这时候,她竟还是神采奕奕,微微一挑眉,随道:“你且去睡吧,我再下一会儿。”灯光下,她的神情认真,专注的盯着棋局,一双墨色的眼竟是不移分毫。纤长秀美的指捻着棋子,那模样,我又觉得熟悉了。
察觉似乎没有天镜窥视,我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你莫不是我的熟人吧?”她忽地一愣,抬起头来,神色似惊似喜。我被她这般神色吓到,赶忙又道:“不过我友人甚少,大概是误认吧。”说罢,我便站起身来,去卧榻上窝着。睡到半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竟是皇宫之中,一个玉冠黄袍的男子坐在棋塌上,手捻棋子,认真的看着那棋盘,神色不动半分。一个女子坐在他旁边,一直问他:“你可能看看我?你可能看看我?莫要看你的天下你的棋局,我为你舍了一切,你可能看我一眼?”那梦里烟雾缭绕,我看不清那两人的脸,只觉无比熟捻,却不记得我见过这两人。
疑惑之时,门外突然传来徐文柔的声音:“少爷,老爷让你准备一下,随他一同上朝。”我正准备跳起来,随即又意识到旁边有人,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方才打开房门预备出去,便听到身后传来人声:“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整了整衣冠,回头对她笑道:“宝贝儿你可别想我,我这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去了!今天别闹腾,等我回来。”说完,我便看她坐了起来,静静看了我半响,却道:“别做傻事儿。”我吹了个口哨,甚是开心的走了出去。
随宋儒进了宫,我因为没有官职,就侯在了宣武门门口,就宋儒上朝那点时间,我便找了宣武门门口的侍卫扯淡。
我道:“大哥,你在这里守了多久了啊?”侍卫甲目不斜视,十分不屑与我。我有些不甘心,又道:“大哥,你说你这么守着,多寂寞不是?不如和兄弟我聊聊天如何?” “宋少爷自重,当值之时,不得与人交谈。”侍卫甲实在太古板了。我撇了撇嘴:“咦,你这不是就说话了吗?”侍卫甲面色不善,我正预备继续调戏于她,突然间天空中红光一闪,青光一过,我立刻眼中光芒大绽,转头就往宣武门外冲,跑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直接飞身上了云霄,追着那光奔去。
问我为什么追?废话,当然是因为这辉光是那个罪魁祸首和简兮的!我和她厮混了这么数万余年,她那辉光我隔几千里都能瞧见。
一路御风狂奔,我琢磨着我这速度可能是我几万年来跑最快的一次了。结果这姓凤的就算记忆没了,那逃跑的功夫还依旧是一等一的快,于是我就赶上了简兮,同面色铁青的简兮一起看着这厮消失在视野当中。
“他娘的……”我忍不住握拳,简兮一看见我,立刻就扒了过来:“笑笑~~小凤她又欺负我!你帮我咬她,咬死她!”我无言远目中……简兮依旧痛哭不止,在哪里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话:“笑笑,我这么好一个人碍…她老是欺负我……”终于,我忍不住轻叹:“兮兮,你就不能换句台词吗?”简兮豁然抬头,一双眼目露凶光:“连你也欺负我吗?!”我身形一抖,赶忙笑道:“兮兮,你放心,等我抓到她了,立刻就杀了她。但是,她现在在哪里呢?” “她?”简兮一撇嘴:“成天追着那夜夕元君的元神跑,我就追着他俩跑,一路从魔界追到青丘堵过天庭一直到这里!”说到此,简兮一拳砸在云上,下面某座不知名的小山随即动了动,土地忽地冒头,看见我两,立刻缩头消失了去。
我挑起眉:“她跟着夜夕元君的元神?”这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简兮高深莫测笑:“嘿嘿,这是命啊,命啊。”他那神色,像足了那大街上算命的。我哼了一声,忽然发现出来时间太长,暗道不好,就直接招呼都不打的飞了回去,在那偏僻的角落整理了一下衣冠,又站回了宣武门原来站的位置。
所有人用可疑的眼光打量我。似乎我违法犯罪了一般侍卫甲道:“去哪里了?”我面色不改:“出恭。”侍卫甲眉头一皱:“出宫?你没有令牌,如何能出?”我不由得大为惊讶:“出恭都需要令牌?那若是实在着急怎么办?”侍卫甲扳着那张棺材脸,一丝不苟道:“再着急,也需领得令牌。”我着实震惊了,没想到这皇宫是如此森严,连出恭都需要令牌。
侍卫甲道:“你到底是去做何事了?!”口气甚为严厉。
我只得硬撑着头皮道:“我当真是去出宫了。”听我的话,他立刻同旁人交谈起来,两人冲我指指点点了半天,护卫甲忽地展眉,同我道:“你可是去如厕了?” “正是。”闻言,我立刻转过弯来,不觉有些好笑。正预备再表示一下我的清白,忽地看到一个公公疾步走来,同我道:“宋公子,陛下召见。”我跟在那公公后面,七转八绕,来到一个房里。入门时我特地张望了一下,正是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边上站了一青年,柳眉浅目,俊朗清秀,且身上隐隐有着仙气,怕又是哪位仙人下凡历劫。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