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放开我……!」
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说话,方柏樵两手搭在这不可理喻的家伙精壮的肩上,徒劳的想推开他,但当裴烱程的唇舌游移至他颈间某一个地带时,他的十指竟不由自主的改推为抓,像溺水的人抓著浮木般紧紧的攀住不放——
「呜……别碰那……」
他无法自制的全身颤抖,强忍那诡异的陌生感觉。怎麽回事?他的身体怎地突然……
「耳朵下方是你的敏感带?好,我记住了……下次敢再惹我,我绝对会把你整死……」裴烱程埋在他颈项含糊不清的说道:
「老装得一副老成样,其实根本完全是个生手嘛……再来找找看你还有哪些敏感带好了……」
感觉到一只略带冰凉的手正粗暴扯开他的衬衫打算强行探入,方柏樵惊得全身紧绷,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别闹了……这里随时会有人来……」他颤声道,从没像此刻这般无助过。同样都是男性,为何手劲会差这麽大?在篮球队历练多年,他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是这家伙……这家伙力气太大了!
「那又怎样?要看就给他们看。」裴烱程的手已堂而皇之侵入,正要大举探索。
「你!」
「反正我迟早会上了你,不如现在就……嗯?」
眼角馀光瞄到远处有人似乎正要靠近这里,他的视力可是2.5——
「该死,还真被你他妈的说中了!」他一把推开他,「算了!我也没兴趣免费表演给人看,今天就放过你。」
「放过我?」方柏樵铁青著脸,迅速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著,两手仍不由自主的颤抖著。
「我明明说过,等你出过赛後我才肯履行『契约』,你忘记了吗!?」
「嗤!根本没当一回事。」裴烱程不屑道,漫不在乎的又当著他的面抽起菸。「别太天真了,只要逮著机会,谁管你什麽契约不契约啊。反正比赛我一定会去,也绝对会狠狠痛宰他们一顿,你罗唆什麽?」
「……口说无凭。」方柏樵忍耐的暗吐口气,只觉太阳穴隐隐抽痛。
这家伙简直完全不讲道理,他也不想再继续跟这个不定时炸弹做徒劳争论,殷鉴不远,他根本不听人说话,谁命令他做不想做的事,後果绝对不堪设想。
想起方才他肆意的侵犯,方柏樵不禁全身泛过一阵冷颤。
他和他的差别如此之巨……他们根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只因为一个意念,居然沾惹上这种完全超乎他理解范围的家伙——
他还是太欠缺考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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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天会密集贴文喔,还请大家多多支持,阿彻在此感激不尽…… [墨]
5
复赛後,协扬高中篮球队休兵了一个周末,让队员们能获得充分的休息,除去整整征战一个星期所累积的疲劳。
星期一,全体队员於放学後又再次集合在体育馆,继续展开下一波的练习,为一个多月後的准决赛作准备。
照例,先由方柏樵带领大家作跑步暖身和肢体伸展动作,再来是基本动作训练。
期间,他的视线不时投向大门口——那家伙始终没出现。看来是不会来了,明明和他交代过球队的练球时间的。他果然全当耳边风。
真是难缠……
光是早上转学来这里,就掀起一片大骚动,他的名字瞬间传得全校皆知;到了下午,居然翘掉所有的课,整个人不见踪影,直到社团时间前他都找不到他。
「咦?柏樵,怎麽没看见那位新夥伴,不是说会过来吗?」休息时间时,教练江津边东张西望边走过来问道。
「抱歉,教练。」他向江津点头道歉:「我管不动他。他恐怕只在有比赛时才会出现。」
「都不用练球啊?莫非他是天才型的球员?」江津向来随性,听见这种事也不生气。「嗯……可是至少先让我看看他的实力到底如何吧?」
他连这位「大牌球员」的庐山真面目都还没看过呢!
「他的实力是无庸置疑的,」方柏樵脑中浮现起那天亲眼目睹他技惊四座的情景。「而且底子也打得挺扎实,基本动作很完美。我不知道为什麽,可能除了拥有天份外,他以前也曾经有练过……」
虽然他实在完全无法想像出那家伙勤练篮球的模样。
「听你把他讲得多神似的,难道他都没有缺点?」江津啧道。很少听说这位比他这四十来岁的老头还要沉稳老成的队长,会如此对一个同龄的人不吝称赞的。
「当然有,而且很多。」方柏樵笃定的语调让江津愣了一下。
「啊?可是你刚才不是说……」
「他基於个性使然……」他缓缓道:「打球非常非常……粗暴。」
「粗暴?」原来是这个,江津不禁哑然失笑。「能登上全国舞台的,哪一个打球不『粗暴』?这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擅使小动作的队伍,难道你还应付的少了?」
「……他完全是另外一个境界的。」
所谓「粗暴」还包括了他的言行举止和性格。他除了担忧他会因打架闹事被禁赛外,他更担心那目中无人的家伙就算顺利出赛,说不定不到五分钟就惹来一记「技术犯规」,被驱离出场……那後果真是不堪设想。
「别想太多了,柏樵。咱们八强赛第一仗对上的是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