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并不回答,只道:“你歇会儿,下午的时候带你出去。”
阿弦疑惑,有些着急:“阿叔,伯伯到底交代什么了?你带我去哪?”
英俊本已经起身,似要走开,忽然止步:“你之前昏迷中,见着什么了?”
阿弦一愣,这数日她的确“见”过不少,场景,人物……事情,但其中的大部分仿佛已经忘了。
英俊听不到她回答:“你曾叫‘殿下’。”
阿弦道:“垫……”还未说完,猛地一震:“殿下?”
沉默了良久,她的呼吸从缓慢到急促,最后又转成极度的冷静。
阿弦道:“我不记得了。”
中午,阿弦又吃了半碗粥,她觉着自己的身体像是个皮囊,徒劳地往里头灌着汤水。
日影西斜,天将更冷的时候,英俊进来,拿了一件儿厚点的大氅给她,阿弦认得那是当初坠落雪谷的时候,袁恕己将他自个儿的大氅解下来给她……后来一直想还,却没找到机会。
阿弦慢慢地裹住:“是要做什么?”系带子的时候,发现手上的刀伤已经愈合了。但仍留下浅浅地一道痕迹,提醒着那夜何其残忍而真实。
英俊不答,两人出门,乘车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