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连忙追过去,说道,“对不起,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好,我叫殷秀贤,现在正在一家报社当实习记者。”湘竹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才想起自己还要买生日礼物,如果不是因为爸爸的关系,可能今天就要在派出所度过自己的生日了。“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不用了,哎!我也不是很想去管这些事,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我自己还要去买礼物,哎呀,不知道在关门之前还来不来得及。”“礼物?今天是谁生日吗?”“今天是我生日,幸运吧!跟寿星一起进了一次派出所。”“呵呵,那还真是荣幸,今天以这种方式见面,相识也是种缘分,如果不介意,那就让我这个新朋友陪你过生日。”湘竹想了一想,感觉对方特别有亲和力,不像是坏人,反正过完生日就各回各家,对于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于是答应着。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慢慢地,湘竹了解到对方跟自己一样在某些方面还是缺乏一些自信心,原来殷秀贤当记者得不到家人的支持,也被别人讽刺不是当记者的料,不知变通,不懂人情世故,但是秀贤就是想当记者,能让更多人了解世界的真相,他觉得记者就应该有这个责任,是一种神圣的职业,每当秀贤有点对自己失去信心时,湘竹就会宽慰着对方,“反正你的文章都没有被领导相中,不如你以后所采访的文章先拿给我看看,我作为一个读者更能给你一些意见,因为你做的事情我相信肯定很有意义,也许会帮助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秀贤听后对湘竹特别感激,因为她是第一个认同他理想的人。时间就这样流逝着,当别人在为自己未来工作积极作打算时,湘竹却每天一丝不苟地第一时间读着秀贤的通讯稿,这也让秀贤慢慢地对自己有了很大的信心,同时心里也慢慢有了心动的情愫。
因为是实习记者,所以秀贤每天都要写很多很多稿件,希望领导能选中一件事,就像湘竹说的就算是一件小事在另一些人眼里可能就是大事,因为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所看重所关心的可能就是这些所谓的小事,所谓的精英们所操纵的事情,老百姓几乎不会去关心,因为这些精英们很好地掩盖了掠夺大量资源的实质性事实,而老百姓劳动着,日复一日地劳动着,只为了争取那剩下的少量资源,这是不公平的世界,但是中国人一向以中庸之道活着,忍,不断地忍,倒也平安无事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这天,湘竹又在课堂中走神,心想今天的计划,审阅完秀贤的通讯稿后就帮姐姐打扫新家,因为姐姐出差了一个星期了,新买的房子里肯定有一层厚厚的灰尘了。这时大学辅导员来到教室门口,眼神焦急地在教室内巡视了一圈,当湘竹还在暗暗庆幸自己今天没有逃课时,却听见辅导员叫着自己的名字,“韩湘竹,到办公室来一下。”湘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慢慢地走向办公室,猜想着难道自己要得黄牌了?都怪自己平时逃课,现在好了,要是爸妈知道了自己可怎么交代。
一到办公室,湘竹就看见几个警察正站在辅导员旁边,表情异常凝重,湘竹心想自己没有做违法的事,怎么警察找上自己了?警察也只是沉默的看着湘竹,片刻,看向窗外的辅导员转身打破了沉默,红着双眼,哽咽地说道,“湘竹,你听完老师的话后一定要冷静。”湘竹疑惑地看着辅导员,“你爸妈出事了,船沉了,只捞到了尸体,警察说是今天凌晨失事的,现在需要你到医院去认领他们的遗体。”一瞬间湘竹听见了一阵耳鸣的声音,失魂落魄的湘竹转身要走,“湘竹,湘竹…”辅导员担心的声音透过湘竹的背消失在远方,面无表情的湘竹为了缓和自己的情绪,急忙强装笑脸,“你们找错人了,我爸妈说好了会坐飞机来看我,怎么可能坐船,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辅导员,没什么事我就去上课了。”警察知道要湘竹接受这个事实,是个残忍的事情,但是为了让受害者家属能尽快认领,警察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湘竹,“你爸爸是韩天吧!这是在他钱包里找到的照片。”湘竹一看那是去年过年时照的全家福,湘竹直盯着照片,比老师预想的要冷静,但是这种冷静却让人无比的担心,就像无声的隐形虫,要把湘竹的骨髓血液吸干,最后只裹着纸一样的人皮站立在人世间,“一张照片能证明什么,我要打电话给爸妈。”湘竹说道,便伸手摸向自己的衣服,但是双手颤抖的却怎么也拿不出放在荷包里的手机,辅导员擦了擦眼泪,走上前帮她拿出手机,可是爸妈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的状态,而出差中的姐姐韩月华的手机也停机了,“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