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天的时候相爱,在秋天的时候分开,爱情的花儿总是妖冶,果实却凋零入尘埃。并非因无情而选择离开,也非因忘却而从头再来,只因破碎的无法圆满,也因完美是种偏执的感怀。分手就再不要想起,每一次回忆都会痛彻心底,就让我们选择转身离去,只留下彼此的背影。”
这是唐容谦第一次前往缪斯的时候演唱的歌曲,这是他第一次碰见岳菲菲时候唱的歌曲,却因为谱曲和配乐太不成熟而搁浅了下来,又因为自己后来去了名典而彻底封存。岳菲菲在三日之前将这首修改的曲子通过e的形式发给了自己,经过了她的修改,整个曲子变得更加成熟和柔和,带着深切的感怀,记录着他们这一路走过的艰辛。
于是他临时加上了这个曲目,纵然紧急排练一首新歌对团队来说非常辛苦,压力也很大,但唐容谦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有意义的。
当歌曲唱罢,钢琴的尾声没入沉寂,现场仍然在一片宁静之中,仍然陷入歌曲的伤怀尚未走出,余音似乎仍然在缭绕,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而唐容谦却已经冲着大屏幕的方向给出了一个深沉不浮夸的绯闻,他那明亮的眸子在强烈的灯光下闪烁着,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至脖颈,小麦色的皮肤在银色的外套之下看起来分外的性感迷人,如同是站在夜空之下的雕塑一般,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难以离开。
舞台的灯光熄灭了,只有大屏幕仍然亮着,打出了“the end”这两个字。
当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却哪里还见得到唐容谦的身影,无论他们如何喊唐容谦的名字,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至始至终,他都只有唱歌,没有任何的言语,似乎在无声的抗议、却又似乎在宣告着他对音乐的执着。
唐容谦飞快回到了后台,将门关起来,外面庆贺演唱会圆满成功的声音便被隔断在了门外。这个明亮的房间是安静的,只有自己和一堆凌乱的化妆用品以及衣物在一起,这让唐容谦觉得非常安心,他来不及卸下自己的妆容,甚至都来不及换下华彩的演出服,只是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岳菲菲发了短信,“结束了,我马上回来。”
他开始卸妆、换衣服,此时此刻是十点半过三十秒,他即将在两个小时之后赶上回到岳菲菲身边的飞机,这一次他不想再离开她和自己的孩子,归心似箭,那个温暖的家如同巨大的磁铁,无时无刻不再呼唤着自己。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他已经卸妆完毕,换上了一身宽松普通的衣服,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岳菲菲并没有回复短信。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孩子们应该是在九点之前就睡觉了,按照习惯岳菲菲睡觉的时间一直非常晚,他在巡回演出无法回去的日子里,每天工作结束之后,他们都可以聊上一小会儿,可今天却连一点点回音都没有。
他来不及深想,背上行囊检查了自己的证件便上了门口司机准备的车,一路夜灯迤逦,c城市是一座繁华的不眠之城,已经是临近深夜周边的商铺却仍然开放着,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仿佛仍然在白天一般,无论是周围悠闲逛街的人群,还是那些匆匆下班的上班族,形色各异人间百态。唐容谦就坐在车中看着窗外,心中只觉得无比的轻松,世界对他来说现在是如此的美好,这样陌生的城市,完全不熟悉的人群,却混着夜色融入了自己的心中。
唐容谦的车子遇到了一处堵车的地方,他看看腕上的手表,应该仍然赶得及上飞机,于是放心下来看着街边一处商店放置的电视上,正在播出最新的新闻。
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向萧山的面孔,从车里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却能看见下方的一行字,“向氏集团正式购买缪斯40%的股份,向萧山成为最大的执行董事。”
原本氤氲如同一团美梦的夜,突然崩裂开来,唐容谦只觉得心被沉浸在了冰冷的水里,他慌忙掏出手机拨打岳菲菲的电话。因为孩子要睡觉的关系,他从来不敢在九点之后拨打这个电话,而现在他必须要亲耳听听岳菲菲的声音,有非常不好的念头突然涌上了脑海,似乎那已经充满了自己心的幸福、就在手中停留的幸福的青鸟,会在下一刻烟消云散。
电话无人接听。
唐容谦继续拨打,继续无人接听。
他执拗地继续拨打,终于在响了六声之后被接通,“菲菲!我看到新闻了,为什么要卖掉你手上的股份?”
对方沉默了一会,终于开了口,并不是岳菲菲清脆又沉稳的声音,而是刘乔姗的,“容谦,我是乔姗。”
唐容谦觉得有些恐惧,下意识想要挂断电话,而对方却在那边继续道,“菲菲三天前已经带着孩子去美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当唐容谦在ter的会议室中见到自己的父亲向萧山的时候,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从来不会顾及自己的幸福,若非向诚然的死,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儿子。而即便现在承认了,自己也不过是延续了向氏骨血的向氏继承者,是他死后维系他产业的那个机器,而非活生生有着血肉的那个人。
他看着向萧山坐在了长长会议室一端的转椅上,这原来应该是岳菲菲的位置,而现在去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