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眼泪无声的划落,她是被梨花的事情弄的魔怔了,他说的不错,这种问题毫无营养,确实不该问。
秦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他喜欢的姑娘向来与他心灵相通,这样的问题,不是不能问,也不是不想答,只是没发生的时候无法回答,至少他可以保证,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就是他全部的力量,是他奋斗的目标与希望。
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很快秦汉便反客为主,她已是他的妻子,不用再压抑,也不用担心是否唐突,在他的引导下,她渐渐失去理智,用尽全力搂住他,张开唇齿,他的舌尖顺势进入,阳光暖暖的从窗口照进来,两个一身红装的人拥吻在一起。
“这一天原本是洞房花烛呢。”秦汉忍不住想,虽然他们的洞房花烛实在与众不同,虽然成婚这天他并没有行使丈夫的权益,可怀里这个姑娘,以后她的名字前会冠上他的姓氏,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呢?
从此以后,她就是他的妻了,是他明媒正娶,明正言顺的秦夫人了。
☆、只是一个陌生人
梨花马不停蹄的直奔白虎关,单枪匹马却风华无双,一枪横扫过去倒下一大片,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扭曲,听到那些痛叫声,莫名的心里竟有些畅快。
杨藩早就想到梨花会来,只是看到那一身鲜红的嫁衣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刺了心,到如今她仍不愿脱下那一身红装吗?
“把应龙还给我。”梨花眼里一片冰寒,声音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她的眸子一向有神,即便三番两次被休弃,她眸子里的光彩依然还在,可如今杨藩却从那眸子眼里看到一片死寂,心里狠狠一痛,胸腔里突然空了一大块儿,看着那双失神的眸子,他觉得即便自己得到了整个天下,也不在有意义。
看着梨花的脸,杨藩的回忆追溯到很久以前,彼时的他们都还小,她从黎山回家,哥哥不理她,小姑娘委屈的直掉眼泪,他心里莫名难受,当时他就在想,这个姑娘一生所有的眼泪他都承包了,他绝对不会让她哭,这辈子,他一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笑的开心,那双灵动的眼睛只有配上美好的欢颜才是完美,可最终的最终,毁了那双灵动眸子的人竟然也是他。
“如果应龙出了什么事,我樊梨花这辈子,跟你誓不两立。”手里紧握□□,鲜血从指缝里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大红的嫁衣掩去鲜血的颜色,却盖不住那抹血腥味儿。
“你就这么恨我?”为了薛丁山,她要跟他刀兵相见,为了唐军,她要跟他对阵沙场,为了薛应龙,她要跟他誓不两立,似乎每一个人都比他重要,可是为什么呢?至少他认识她在先的不是吗?即便是先入为主,那个重要的人也该是他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梨花的眼睛像一潭死水,丝毫兴不起微澜,杨藩震惊与她平静无波的眸子,如枯井死水,满满的都是绝望。
“今天过后,杨藩之与樊梨花,就只是一个陌生人。”这世上最让人痛苦的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只是一个陌生人,有恨至少还代表你在对方心里有一个位置,可若连恨的位置都不给你,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若我把那孩子杀了呢?”杨藩实在受不了梨花如此冷漠的样子,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看他的时候也不会如此无情,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眸子,杨藩慌了,而这一慌也告诉他,无论怎样告诫自己,樊梨花之于他永远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他是我的,无论是死是活,我都一定要带走他,就算掘地八尺,我一定把他找出来。”那认真的表情告诉众人,她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那你就试试看。”其实杨藩没有想过杀了薛应龙,至少现在不会,那个孩子的生死于他而言无足轻重,而他也深切的知道,如果真杀了薛应龙,便是逼着樊梨花恨他,而这不是他的初衷。
“你最好祈祷应龙好好活着,否则我樊梨花定闹的你白虎关翻天覆地。”梨花傲自有傲的资本,没有人怀疑她这句话,即便她只是孤身一人,却仍旧有让人信服的魄力。
“不许拦她。”看着梨花决绝的背影,杨藩咬牙切齿,他倒要看看樊梨花是怎样把他白虎关翻过来的?他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能掘地八尺?一个姑娘家,他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大的韧劲儿?
有了杨藩的命令,樊梨花在白虎畅通无阻,可惜白虎关终究是杨藩的地盘儿,想要找到薛应龙也没那么容易,梨花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日以继夜的找,两天时间,不吃,不喝,不睡,像机器人一样,脑子里只有找到薛应龙这一个信念,别的都与她无关。
虽不愿承认,可杨藩心疼了,那身华美的嫁衣因这几天疲累而染了尘埃,那个身影在杨藩眼眸深处晃来晃处,她越是倔强,杨藩就越是生气,其实她只要服个软,他定有求必应,可是樊梨花那一身傲骨,又如何会服软呢?
☆、不擅刺绣的母亲
不过两天时间,梨花听到了一个令她心碎断肠的声音,白虎关百姓议论纷纷,说数天前跟随元帅一起而来的那个孩子没了,至于怎么没的,众说纷纭,所有的一切全部过滤掉,梨花心里只剩下两个字,没了,没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