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野烤着火,问:“这里是哪里?”他环视这里一圈,高山流水,两侧是环绕的山,河流潺潺不断,是从瀑布处延伸而来,人烟罕至,并无人家居住,看得出他们已经到了郊外。
李垚很实诚地回:“不知道。”
他们顺着密道就被瀑布冲出了很远,现下确实不知道到哪了。
齐牧野觉得太傅不对劲:“这个太傅府内居然还有通往郊外的密道,挖到这么远的地方,是为了方便逃跑吗?”
更何况太傅寿宴上居然还有那么多塞漠人,这件事也很蹊跷,但他又觉得太傅不知情的可能x_ing较大,毕竟太傅这个位置是一品官,他没必要拿自己的脑袋去做这种赔本生意。
李垚说出自己的分析:“那个密道有些年头了,看起来不像是新建的。”
齐牧野点头,看着太阳已经快要落到山的后面,对李垚说:“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要赶紧从这荒郊野岭出去。”话语一顿,目光渐沉,语气严肃:“回去后,我们得抓紧逃出盐京,六皇子受伤肯定惊动了皇上,他势必会将城门锁紧,而且翼州失守这事,估计很快就会有新的斥候将消息传到盐京,我爹已死,镇南军无主,皇上肯定会时刻看紧我,以便派新的将军过去掌管镇南军。”
李垚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觉得这里面甚是有意思,问:“你们军队还能继承的?”
话是说得没错,但是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齐牧野脸色不自然,居然有点心虚,说:“这个爵位是可以继承的……军队我爹早已有意给我掌管。”
李垚继续打击:“那也不看你有没有才能管理?”
齐牧野一愣,但他相信自己的才能,辩驳着:“我自然是有的,不然我爹也不会放心将镇南军给我。”
李垚不跟他争辩,转脸对着火堆添树枝,说:“哦。”
恋爱智脑也c-h-a一嘴:“所以遥远的历史上的辉煌皇朝都是这样被继承制给败了的。”
李垚:是他们自己作死,觉得自己的血缘高人一等,不过,人类都是自私的。
不过,那也不关他的事情。
这态度不说信,也不说不信,甚至让齐牧野心里一时恼火。
李垚转脸看向他,目中居然有些疑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