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一下,十足的力道,白湛南瞠大眼,气急败坏地吼:“哥你真下手啊!慢着,你怎么打这么准,该不是装的吧?”说着还不怕死地伸手在白沭北眼前试探一下。
白沭北冷着脸,寒声道:“老实开车。”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到了林晚秋他们相亲的酒店,白沭北和白湛南进去时还听到大厅经理谄媚的声音,想来这是以前他们常来的地方,白沭北的脸色更难看了,看来这个男人条件不错,可是太有钱的会不会花心?会不会在外边胡来?
他们坐在林晚秋和那个男人身后,有隔断巧妙地阻隔了不会轻易暴露身份,但是对方的声音还是听的分外清楚。
白湛南抿了口咖啡,抽空看对面的白沭北一眼,发现对方的神态过于严肃,好像面试官一样,忍不住笑出声:“别这么紧张,我刚才看了看,外形还不错。”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狠的:“和林晚秋挺般配。”
白沭北覆在桌面上的修长指节微微蜷了蜷,眸色更深,只是忍耐着什么都没说。
白湛南想白沭北还真够沉得住气。
林晚秋和那位相亲的秦先生聊得似乎不错,时不时有笑声传过来,白沭北坐姿笔挺,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容沉静如水,白湛南安静地抱着胳膊,细细打量他的反应。
直到那两人吃完饭起身,白沭北才有了细微的反应,浓眉深锁,对白湛南道:“他们要去哪?”
“可能看电影吧。”白湛南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打了个哈欠,本来以为能看点儿好戏,结果老大的反应实在是太没意思了,他都想打退堂鼓了。
孰料白沭北沉吟几秒,忽然率先站起身:“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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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湛南便充当白沭北的司机,猥琐地跟踪着林晚秋和那位秦先生,一行人到了电影院,白湛南撑着方向盘:“还跟吗?”
白沭北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去看电影,白湛南也不想去,两个大老爷们看电影多别扭。白沭北想了会却说:“上去看看。”
白湛南无奈极了,却又不敢发作,等到了电影院白湛南才知道白沭北的意图,那男人悠闲地喝着热饮,对他淡然吩咐:“把今天的恐怖片、爱情片全包场。”
“……”白湛南嘴角抽搐,那还剩什么片可看?
白沭北知道白湛南那点儿心思,故作严肃地回答:“晚秋心软,也怕黑,不能让别的男人发现她的弱点。”
白湛南都想爆粗了,明明就是怕人家趁黑占林晚秋的便宜!
最后林晚秋和秦先生果然没能看成电影,接着两人又去楼下商场逛了逛,对方给林晚秋买了一瓶香水,白沭北知道的时候恨不能把那一柜子香水也给包了。白湛南忽然发现自家大哥吃起醋来也挺可怕的。
“相亲要相这么久?他们怎么还不散。”
白沭北没耐心地问白湛南,白湛南有气无力道:“大概是看对眼儿了,不然依林晚秋的性格,肯定早就撤了。”
白沭北因为他这句话瞬间就安静下来。
白湛南看着他有些落寞的样子,又激动又有些内疚,只好虚伪地安慰几句:“哥,你要还想着嫂子,这时候冲上去,我保证林晚秋都不带多看那男人一眼。”
白沭北却微转过头,一言不发地避开了他期待的视线。
他们的车就这么跟着林晚秋和那位秦先生跟了大半天,下午时分,那位秦先生的车却再次转回了酒店。
白沭北听到白湛南对自己汇报,马上脸色凝重起来:“他们又折回来做什么?”
白湛南同情的回答:“大概,做成年男女该做的事吧。”
白沭北整个人都好像僵化了一样,坐在那里散发着黑气场,白湛南摸了摸鼻尖:“还要跟吗?他们已经去前台登记了。”
白沭北眉眼间都是戾气,胸膛更是大力起伏着。
白湛南心里暗自叫好,还不忘添把火:“这男人这么猴急,果然是道貌岸然的qín_shòu。”
白沭北脑子里一团乱,好像被一把刷子无情地搅拌着,他沉吟着,猛然转身:“走,回家。”
“啊?”白湛南彻底傻眼了,连这都能忍?
白沭北不理会白湛南,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他的脚步凌乱快速,没走几下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对方身上带着几分酒意,不明就里地粗着嗓子:“你他妈长眼睛了吗?”
白沭北本就满腹郁气无处发泄,身侧的拳头攥的经脉毕现:“再说一句。”
对方满嘴的酒气熏得他胃里一阵痉挛,白沭北不等对方开口,伸手就朝散发着热气的地方挥拳砸了过去。
他的力气本就大的惊人,再加上这时候那股无名火,一拳就把对方打的摔倒在地。
大厅里顿时嘈杂起来,人声混杂着骂声,白湛南急忙冲上去,可是白沭北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已经钳住对方的衣襟,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对方的面部。
白湛南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急忙又拖又拽地把白沭北往后拉:“老大,你冷静点!你他妈在乎她就快上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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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白沭北一直以为林晚秋中自己的毒才是最深,可是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才是中毒最深的那个。他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般豁达,即使到了最后,他依旧是自私地爱着林晚秋,一边不想再拖累她糟践她的年华,一边又阴暗地希望她永远留在身边。
他终究是无法改变自私的本性。
白沭北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