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父亲难办,还是默默点头答应了邵庭做自己的专属司机。
从此顾安宁身边,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男人——邵庭。
邵庭话不多,顾安宁更不喜欢和陌生异性聊天,所以属于他们俩的车厢总是安静的出奇。
有时候顾安宁觉得邵庭好像在后视镜里观察她,可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邵庭明明很正经的坐在原位,视线也专注地落在前方。
她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总是太敏感多疑,这样真的很不好。
“你,今年多大?”顾安宁开始试着和邵庭聊天,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和邵庭说话时,邵庭的表情很……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似乎看了挺久,车子都险些撞上了一旁的防护栏,最后低声回道:“26。”
他说话简洁干脆,顾安宁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且看他这架势开车时还是不要和他聊天的好。
顾安宁干脆闭上眼假装睡觉,邵庭的声音忽然低低的传过来:“要听歌吗?”
顾安宁微微发愣,点了点头。
邵庭放的居然是她最喜欢的乐队,顾安宁有些不可思议,连顾伯平都不知道她喜欢听什么。
和邵庭相处的越久,顾安宁发现他越发的神奇,这个男人太了解她了,她的很多微小的习惯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可是邵庭却都知道的很清楚。
顾安宁免不了疑惑:“你以前,认识我?”
邵庭当时刚刚给她买来*喝的饮料,正在替她拧盖子,听闻这话动作微微顿了顿,居然没有回答,只是嘴角挑起一丝摄人心魄的笑意:“你现在应该不适合喝冰的,待会和白先生出去忌口一些。”
顾安宁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脸腾地红了,扭过头连饮料都没接。
邵庭好看的唇角抿着笑,居然屈膝和她一起坐在了长椅上。
前方是广场的一个喷泉,周围有小孩子在老人的看护下四处跑动,顾安宁看着那些孩子,眼里有柔和的温度。
邵庭不是个*说话的男人,有时候在身边呆一整天也不会影响她的心情,顾安宁侧过脸好奇道:“你怎么会想来做这个?”
他的气质和司机保镖都不一样,就像此刻沉静的面容干净俊秀,像个清秀的大学生。
他闻言微微抬眼,黑沉的眸子异常明亮:“因为离梦想,更近一步。”
顾安宁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解,邵庭反而没再说了,只是眸色微黯,沉沉地注视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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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熟悉,邵庭其实在顾安宁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最后顾安宁才渐渐习以为常,对邵庭这个人不再那么抵触。
她和白沭北是恋人,在一起的时间却远远没有与邵庭在一起的时间多,但是顾安宁很喜欢白沭北,邵庭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每天的话题都离不开白沭北,她还是个小女孩,说起白沭北时眼睛都是异常明亮的:“沭北过几天会去参加我的演出,你记得提醒他给我买花,他好木的,都想不起来。”
邵庭会沉默地点头答应,然后顾安宁会坐在原位发呆,支着细细瘦瘦的下巴:“他马上也快生日了,我是不是该给他提前准备礼物,沭北那时候在部队呢。”
邵庭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猛地踩了脚油门。
邵庭每天的责任就是接送顾安宁,可是顾安宁每天和他说话的内容,全是白沭北。
顾安宁是个没有心眼的女孩子,她家世好学历也高,可是没有架子,有时候还会给邵庭买东西,不过前提都是给白沭北挑礼物时顺带捎的。
“沭北穿这件衬衫肯定好看。”顾安宁歪着头看见她的战利品,坐在咖啡厅里笑眯眯地弯起眼睛。
邵庭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白色手套下的修长手指却攥的很紧,鹰隼般地眼底缓缓流动着异样的情绪。
顾安宁刚想问邵庭的意见,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那是她第一次接到白友年单独打来的电话。
邵庭陪她去见了白友年……当天晚上便陪着她坐在顶楼水箱旁喝闷酒。
邵庭是第一次看到顾安宁这么悲伤的样子,她安静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边扔了不少易拉罐,黑长的发丝在夜色里有股凄凉的美感,白净的小脸微微埋在膝盖间。
“白叔说我得为沭北生孩子。”
“我也想为他生孩子……可是我生不出来。”
“我试过的,可是他一靠近我就受不了,心理医生也看过,没有用。”
顾安宁一个人瓮声瓮气地说着,偶尔汲汲鼻子,邵庭长腿挺得笔直,倚靠在身后的水箱上,璀璨的眸子微微看向夜空,唇角却抿得很紧。
顾安宁似乎也习惯了他不回应,抬头灌了口手里的啤酒:“可是我不想和沭北分开,我很喜欢他,真的很喜欢。”
“白叔是故意刁难我的,我知道沈厅长一直在和他私下接触,白叔想和他联姻。我做什么都会被白叔挑刺的。”
邵庭能感觉到她的语气变化,鼻音浓重,想来她一定是悄悄哭了。
他一直都在沉默,这时候才慢慢转过头来,幽沉的语气在夜色里变得有些不真实:“既然那么喜欢他,不如用点手段。”
顾安宁当时喝了很多酒,脑子有些晕眩了,她想自己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在邵庭眼里看到了如狼一般嗜血的狠厉眸光。
邵庭微微俯身,离得她稍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