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
娇嫩的脸颊隔着衬衫厮磨,立刻点燃了某人身体里的那团火,他俯下身轻轻在她耳边道:“老婆,你是不是还想在车上再来一次?”
这句话立刻让肖兔惊醒过来,她迅速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过了几秒钟,终于坚持不住了,眼神又开始迷离,神智继续涣散……
凌超都忍不住笑了,这丫头,实在是可爱得很,倔强的时候像头牛,野蛮的时候会动粗,温顺的时候像绵羊,撒娇的时候又像只小猫,害羞的时候总会脸红……不管怎么样的她,都叫他那样怦然心动。
他没有迟疑,拥她入怀,贴上她的唇。
温柔缠绵的吻之后,肖兔酒终于酒了些,于是凌超将她扶正,仔细地帮她系上安全带,这才安心地发动了车子。
车一路缓缓地开着,头顶的月光明亮而迷人,街边的路灯排成一排,成群的小虫围绕着灯光不知疲倦地飞着,时而有一阵阵的蝉鸣从树上传来,传到人耳朵里,又渐渐扩散开去,久久回荡在耳边。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副架驶位上,肖兔盯着前面成排的路灯,慢慢说道。
“什么事?”
她有一点醒了,又还没全醒,反倒是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让她有勇气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我想不好去哪家医院……”
正在开车的凌超眼神蓦地一闪,继而平静地问道:“圣朗不好吗?”
“……”
长久的沉默,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地收拢,渐渐发白。
头顶的月光似乎被一片飘来的乌云给遮住 了,天地霎时暗了下来,就连沿街的路灯发出的光亮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围着路灯飞舞的小虫渐乱了节奏,蝉鸣开始急躁起来……
“我不想离开你……”她慢慢地说着,“但量……”话说到此处,再度陷入沉默。
车继续沿着街道缓缓地开着,速度没有丝毫的改变,肖兔盯着车窗,数着沿途的路灯:一盏、两盏、三盏……数到第九盏的时候,车忽然停了下来。
未等她明白过来,一个黑影挡住了她的视线,紧接着那温软的唇压了下来。
这已经不知是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里第几个吻了,但是当初那份浓郁的滋味不但没有散去,反倒像一壶清菜,历久弥新,香味弥漫舌尖,永滞不去。
一吻作罢,他拥她入怀,贴在她耳际的唇缓缓蠕动:“四年前,我没有尊重你的意见,现在,我选择听你的。”
这一个四年的轮回,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冲动的少年了,他选择尊重他爱的人,因为爱情不仅仅只属于她,而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一个月后,肖兔登上了北上的飞机,临行来送行的除了肖爸肖妈,还有老凌夫妇,凌超一直没有出现。
在肖妈不停的唠叨的嘱咐声中,机场催促旅客登机的广播响起了。
一行人送肖兔到登机口时,一直一言不发的肖海山忽然黑着脸捅了一下老凌的胳膊:“喂!你儿子怎么还没有来?”
老凌瞪着眼睛:“我怎么知道?你要问,问你女儿去!”
肖海山急了:“他是你儿子,你问我女儿干什么?”
“他是你女婿,不问你女儿问谁啊?”
“喂!你这个老头,怎么越老越固执了啊”
“谁说我老了?我今年才五十一!”
“都五十一了你还叫年轻啊?”
……
两人在旁毫无顾忌地抬扛,肖兔扑哧一声笑了“爸,干爹,你们别吵了!凌超他今天公司开会,来不了。”
“公司重要还是你重要啊?我看那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连送行都不来!”肖海山气得捏紧了拳头。
“你说谁活得不耐烦了?”
“说你儿子!”
“肖海山,你……你!”
“我怎么啦?”
“吵什么吵?在这种公共场合,你们两个大老爷们真好意思啊?”肖妈一声吼,两人立刻闭了嘴,凌超他妈在一旁含笑不语。
过了会儿,登机口陆续有人进去了。
肖兔朝登机口望了眼,转身道:“爸妈,干爹干妈,那我走了。”
“一路小心,北方天气冷,要多穿点衣服,知道吗?”肖妈嘱咐着,眼眶有些微微地泛红。
“到了那边,先给老爸打电话,不要老惦记着那些只顾开会,连送行都不来的人,听到没有?”肖海山瞪了眼老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哼!”老凌也瞪了一眼,这才转过对肖兔嘱咐道:“干爹在北边有不少认识的人,要是在那里有困难、受了欺负,就跟干爹说,干爹帮你搞定!”
“嗯谢谢干爹!”肖兔笑得灿然。
最后只剩下凌超他妈还没说过话了,肖兔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干妈,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替凌超操心,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凌妈点点头,忽然俯身在肖兔耳际说了句什么。
蓦地,肖兔一阵脸红,拿着行李就准备走人,离开前回头最后一次朝他们挥手:“我走了,你们好好保重!”
四只手同时伸起,朝她一同挥动,带着父母对儿女最美好的祝愿,展翅高飞。
“乘客们,飞往xx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关闭通讯设备,系好安全带……”
机舱里的提示广播响起,肖兔伸手去拿椅背上的安全带,就在她转身的刹那,一个人影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