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那就话:没什么,你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顾烟又急又愁,顾博云的病前一阵用了欧洲的新制特效药之后大有起色,几个医生都说可以进一步观察甚至可以手术,怎么现在又不好了呢?婚期越来越近,她和飞凡却一直还没正式的去和父亲说结婚的事,姐姐这些日子总是陪在疗养院,却又不让她过去,问起她来只说没事,你不用担心,安心结你的婚。
“顾烟?”顾明珠又敲敲桌子,“喜欢哪一款?”
顾烟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啊?都很好看呀!对啦,把图纸给设计师让他们照着做好了,婚纱缝起来多麻烦啊,你那么忙。”
顾明珠喝了一口黑咖啡,苦的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还是笑着,“再忙,你的婚纱我还是要亲自动手的。”她看了眼窗外匆匆的行人,忽然感性了起来,“顾烟,我平日里……对你可能太凶了点,我也是没办法,那么大的摊子,我确实顾不周全——”
顾烟莞尔一笑,打趣顾明珠,“姐姐,你怎么忽然良心发现了?”
顾明珠在桌上拉着她的手,温柔的笑着,“顾烟,其实我是一直知道的,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梁飞凡么,不算好人,但对你是真的无话可说。你们两个兜兜转转的终于要定下来了,以后你要收敛着点性子,不要动不动大发脾气,就算有人宠着也是要惜福的。还有啊,对梁飞凡不要只是心里好就行了,人心毕竟隔肚皮,你不说不做,他怎么知道呢?不要总是心安理得的,得不到任何回应的付出是很累人的,知道么?”她诚恳的一点一滴的嘱咐妹妹一些小事,顾烟看上去是嫁的风光,其实,娘家连一个送她出阁的梳头长辈都没有,顾明珠真的是愧疚极了。
她极少这样感性的说话,顾烟倍觉温暖,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姐,今晚我去爸爸那里看看。”
“你去了爸爸反而陪着你休息不好。等过两天婚礼筹备的差不多了再说。”顾明珠低头去搅咖啡。
顾烟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往事
梁飞凡这些日子以来为了腾出时间蜜月,一直忙的昏天黑地,婚礼的一些前期工作顾烟就自告奋勇的承担下来。这天正忙着挑选新房的窗帘花色,顾家老宅却来了电话,是跟了父亲许多年的管家老段,苍老的声音透着为难,语焉不详的要顾烟去疗养院看看。顾烟挂了电话之后心里慌慌的,好像什么预感中的事情要被证实的心乱如麻。
顾博云住的院子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的保镖,顾烟错愕的下车走过去,那两个人竟然认得她,齐齐的向她打招呼,“烟小姐。”
顾烟迟疑的点点头,听称呼是梁飞凡派来的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她往里直走,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往前一步犹豫着要不要拦住烟小姐,顾烟皱了皱眉,气场散开来,那两只半举的手自动的垂了下去。
顾博云躺在树下的摇椅上,几天不见,又瘦了一些。顾烟心里一酸,蹲在椅子边,轻轻拍拍他的手臂,“爸爸——”
顾博云睁开浑浊的眼,看见顾烟来了,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气喘的很是不稳,拉着顾烟的手冷汗涔涔,急着要对她说什么,却咳的山摇地动。顾烟心惊胆颤,拍着背替他顺气,“不要急呀,爸爸,你慢慢说,怎么了?”
顾博云老脸涨的紫红,几下剧烈的咳嗽下痰里竟然带了血丝,人也有抽筋的趋势,顾烟慌慌张张的喊人去叫医生过来。
这一阵忙乱惊动了顾明珠,她匆匆从公司赶了过来,先去看了看已经睡着的顾博云,又仔细的和医生确定了情况。送走了医生,她把顾烟叫到客厅去,“不是说了不要过来么。”她的语气里没有责怪,只是无边无际的疲惫。
“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你软禁爸爸?”顾烟困惑极了。
顾明珠揉着太阳穴,她真的是服死了梁飞凡手下那帮饭桶了,她千叮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