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辛默忽然出现,上下再打量过一次,也干脆利落起身同杨守谦道别:“看来不用再为这件事烦心,阿公,这次的合作很愉快,下次再来看你。”
那人经过辛默身边带起阵风,宁静后辛默才发现自己浑身肌r_ou_收紧,竟是防备姿态。可自己为何对从未见过的杨守谦的客人起防备心,不是天生的第六感,就是外国佬表现出的进攻性太强。尽管这种进攻性可能并非有意为之。
杨守谦看来也不愿与他多话,见辛默醒来上下打量:“伤口感觉怎么样?”
“疼。”辛默言简意赅,大咧咧坐到刘方方身旁,又问刘方方,“说通杨伯公做了什么,你们二人如临大敌,好似我下一秒就要死去。”
刘方方忙着关心查看辛默伤势,问左问右,而辛默显然对刚才出现的外国佬身份更感兴趣。
他旁敲侧击几句,杨守谦却显然不愿多话,摆摆手四两拨千斤:“忙我没帮成,多一次机会给你。至于冯庆,自然你有信心摆平,不如话与我。”
辛默思索片刻,诚实交代上次暴露名单事的宣言。
也就是他中弹那次经历。当初之所以敢单枪匹马入虎狼深处,无非靠的就是这张免死金牌。
“当初可以,现在未见行不通。”他说,“冯庆想要那份名单,贪欲多,还是对他威胁多,不好说。那份名单我也没看过,但既然契爷交给我,我想其中大概有能威胁到冯庆的信息。我告知他这份名单如无我每两个月手信,必定自动寄如icac。他既然忌惮这点,必也忌惮留我命在。”
杨守谦听完却冷笑:“这就是你不知死的原因?”
“还请杨伯公指教。”刘方方在旁接话道。
“冯庆是我眼看成长起,一无所有时有个外号,叫响尾蛇,盯准目标狠毒准,绝不撒口。要想治他只能打七寸,你这份名单若真是他的七寸,他怎会如此嚣张跋扈,奔着冲你灭口来?”杨守谦抬起拄拐遥遥指住辛默腹部伤口,“问问你自己,你手中这份名单,他当真怕?”
“他连内容都不知。”辛默蹙眉,对杨守谦的说法显然不满,可旋即他又反应过来,“除非他保证这份名单的内容到不了icac手中,或即使谁收到也不能奈何他。”
“冯庆这些年的底子如何我不知,但他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他黑白道上都有人,细辛,告诉我,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