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李周曼床头多出一杯温热的水,灯熄灭。
她道,“别的时候不像就好。”
陈放道,“不像。”
灯熄灭了,飞蛾的扑腾声仍在。过了很久才离开。
李周曼听见他说:“它很丑,看见光和温度一样不顾一往前扑,也不顾光线下,丑陋再也无法掩盖。这样的卑微,比丑陋更加可怕。”
李周曼闻言诧异,只觉他话里有话,接道:“那么,不学飞蛾扑火,是不是就不会那么难堪?”
陈放道:“可以这样说。”
陈放的意思李周曼隐隐明白,无非是让自己把握尺度,不可以过火,只是拿丑陋的飞蛾作比,也让她气恼。她道:“这样的话真是难听,你拿什么比不好。”
陈放不知他莫名的气恼哪里来的,忙道:“你不要乱想。我随便说说的。”
“真的?”
“真的。你不要乱想。没有其他意思。”
“是我敏感了。”忽然她又道,“帮我买包烟去好不好?”
陈放道:“你吸烟?”
李周曼道:“嗯,钱从我钱包里拿,在包里。”
陈放自然不会理睬后半句,道:“楼下不远有便利店。你要什么烟?”
李周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