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晚了,河面上吹来的寒风冷咧,满街的人都畏头畏脑。突然一个十七八岁,书生模样的男子停在她面前,只见他身挺腰直,眼眸清亮,身穿江青粗葛布长袍,腰束布带,天气虽冷,却全无一点萎靡畏冷之像,只是满面忧虑,上下打量着粟娘。
齐粟娘斜眼瞟了他一眼,不待他开口,便道:“我只服侍小姐,不侍候大爷,您请好。”说罢,再不理他。那书生一愣,顿时红了脸,急急走了开去。
不多会,齐粟娘见得天晚,只得回庙,第二日再来。没料到第二日来问价的一连三个俱是半老男子,多是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北方童女,想买回去做丫头兼小老婆的,俱被齐粟娘义正严辞地拒绝。
她眼尖,早就发现昨日那书生贼心不死,一大早看了一条街的卖身女人,复又在齐粟娘四周打转,只是没胆再上来与她照面。她自是懒得理会,心中却是有些着急。齐大娘尸身不能久放,她不受婆娘们带见,又招引猥琐男子,心中大是不乐,暗忖是否该降低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