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沙梾,神户薪自己都很惊讶,她经常会有这样的耐心,而在她心中生出的情绪却是一种怜悯。
这种怜悯不是给沙梾的,而是给她自己。
她总觉得眼前的沙梾仿佛就是她自己。
神户薪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总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另外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和服发髻散乱状若疯癫的女人。
神户薪伸出空出来的那只手,她的手轻轻搭在沙梾的肩膀上,眼睛极为认真的盯着沙梾,“也许这只是一场梦。”她说,“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只要梦醒了,我们就还在自己的家里,躺在温暖柔软的床上。没有受伤,也没有遇见可怕的人。但是……”神户薪略微顿了下,沙梾也跟着屏住了呼吸,“在梦醒之前,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吗?”
“……这只是一场梦?”沙梾喃喃自语。
“对,这只是一场太过真实的梦。”神户薪轻声附和。
许是神户薪的眼神太过认真,又或者是沙梾发自内心的希望这一切真的都只是一场梦。因为恐惧而发抖的沙梾逐渐安定了下来,她看起来好了许多,整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直到神户薪哐的一声将好几支木仓扔在了地上。
这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