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戴上清晰的眼镜,这女子鬓挽乌云,眸若寒星,肌凝瑞雪,脸衬朝霞,此刻正挑着一根英气勃勃的长眉,瞧着他,不怒却自威,他也暗暗的怨怪自己的这双半瞎的眼,昨日怎么会说了那么许多不实之言?他的经验里脉象壮实且暗藏寒湿。这种脉象多为农妇,既要下地劳作,导致身体壮实,却又要顾及家中浣洗,寒冬腊月浸入那冰冷的河水中搓洗衣物,导致寒气入侵。此刻方才明白这是女子练武又常年风餐露宿之果,异曲同工却并不美妙。
陈慧任由他打量了须臾时间,她站起来转身取了裴将军送来的鸦片膏扔到桌上问:“听阿朗说你对此物甚是了解?”
此刻游神医已经对陈慧的态度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很是谦恭,其实大多数所谓的不羁不过是火候不到,当真差距极大,该服帖的也没什么不服的。他拿起桌上的那块鸦片仔仔细细翻看道:“这是上乘的阿芙蓉膏!草民确实对此有所研究。”
“研究它作甚?”
“止痛,草民想要治瘰疬、瘿瘤、痈肿之症。想要用刀割开皮肤取出瘤子。然而这种痛非人能忍受。”游圣手说道。
“我昨日听顾朗说你是擅长治疗瘿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