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兴哥忙忙地作了一个揖:“婶娘,连日可好!”
姚太太请他坐了下首。
“哪里好得?你姚大叔没得音信,我和宝姐儿整日儿不得安稳喱!一同出去,怎得我家那个没一同回来?”问到这儿,姚太太已是惨白了一张脸儿。
“婶娘稍安”蒋兴哥忙道:“倒不是那样儿。”
当下从姚员外船上染病讲起,如何照顾,如何吃药,后头实在不能动身只得下了船寻了医馆将养。蒋兴哥缓了缓话头,见姚太太泪眼涟涟,脸色似金纸般。心里“咯噔”一下,姚太太身子弱整条巷子都是知道的,时常三病两痛。他生性厚道,悄悄儿挑拣起来讲,姚员外的情形,十分的紧急,也只说三分,好教她宽心!
姚太太脸色缓了缓,晓得蒋兴哥定然是将情形缓了叙,但心里到底好受些。好歹没得先时那般慌乱,想起蒋兴哥带信儿的功劳,自家竟然连个待客的礼儿都没得!现下招呼丫鬟婆子添茶添点心。
蒋兴哥却打了个推辞,言道:“承婶娘的情,却不能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