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也有大智慧的英雄人物,才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去到同济堂,着余大夫给予诊治,看看自己内伤如何尽快恢复。余大夫五十多岁,须发灰白,慈眉善目,掀开王汉衣服看,哎呀一声,王汉胸口一团淤,吓煞个人。
余大夫摇头,不明白,何人如此狠心对少年下如此毒手
王汉闭口不答,他自己清楚,头先一番争斗,对方若是不下狠手,后耳被自己打中,怕是伤势不比自己差。高手相搏,原本如此。
但毕竟是挨了打,心里不美,也觉得高俅过分,明知自己年幼,实验一番看出路数便可叫停,哪能打的不可分交,落得如此下场。
余大夫给开两副药,一副内服,一副外敷,如此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
正说着,外面进来四五个汉子,抬着一人,慌慌张张,说是御拳馆的弟子,被石锁砸中身体,要余大夫施救。
余大夫让王汉稍等,先尽伤重者治。
王汉也去看那伤者,刚伸头,赶紧转面,却是来不及了,已经被外面的栾教师看了正着,当即过来一把扣着王汉肩头,“是你”
王汉摇头,“不是我。”
栾教师哈哈笑,“不是你如何应我跟我见官。”
王汉心里大骇,这才是人走运喝水都塞牙缝,来治伤都能被人碰上,这东京城真小。
哪里是东京城小,御拳馆和同济堂隔壁,他来同济堂,不等于是给栾教师跟前送。
若是无伤还能走,眼下动弹都难,被抓住无法挣脱,小声祈求,“英雄饶我一次,我也是迫于无奈。”
说话间,栾教师已经看到他胸口乌,登时稀奇,询问:“你被何人所伤”
王汉回答:“学艺不精,不提也罢。”
栾教师还是要问,“这伤势看着眼熟,你且说来。”
王汉便答:“高俅。”
栾教师更稀奇,“那个高俅”
王汉道:“还能是那个,御前禁军都虞侯。”
栾教师眼珠转,摇头,“怎会是他高俅我认识,虽然学的几手拳脚,他却没有这份本事,再者,他此刻在河北平贼,根本不在东京,哪里会伤到你”
不在东京
王汉瞬间要跳,“你先说高俅相貌,我看看和打我那人是否一致。”
栾教师道:“高俅身高七尺,面瘦颌窄,是个三角眼。”
听得王汉拍大腿,“哎呀,我被人骗了。”
栾教师问是何人所骗,王汉要开口,猛然间想到,面前这厮说自己的伤看着面熟,那不用说,打自己的人或许栾教师认识,说不定还是朋友,那人敢伙同陆平川自己的钱,必然是有依仗得。
眼下钱被了,再说出得罪他的话,怕是等不到成年自己就没了,毕竟对于东京而言,自己太过陌生。
当下转个心思,掩面哭泣,“说了英雄可否饶我”
栾教师道:“且看你如何回答。”
如此给了王汉希望,最起码,栾教师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当下道:“昨夜在妓馆过夜,听见外面锣响,有人大喊捉贼,我刚睁眼,就被贼人用刀驾着脖子,他自己藏身与床顶,叮嘱我帮他隐瞒,事后给我五十两银为答谢,若我说了他的行踪,第一刀先砍我,我也不贪图他的钱财,只是怕死,就依着他骗过英雄。你们前脚走,他后脚下床,也要我离开,说是带我去城外分钱,没成想,到了城外,一脚将我踹落坡底,他自己打马跑了。”
王汉这番话编的天衣无缝,栾教师信以为真,联想到某人,心思转动,信了几分。问王汉,“是他告诉你他叫高俅”
王汉回答:“正是。”
栾教师摇头,长声叹,“我知道他是谁了,此事不怪你。”说完再看王汉的伤,又道:“你这伤寻常汤药起效缓慢,且跟我来。”
这番说让王汉惊讶,自己随便编造的谎言,让栾教师想起谁来
眼下栾教师让他跟随自己走,又是一副善面孔,王汉自然跟随。至于栾教师为人,王汉有七分信任,追贼时候放冷箭都要喊一声的,显然不是奸诈之辈。
当下跟着栾教师走,拐去隔壁御拳馆,王汉有些忐忑,忙问,“敢问英雄高姓大名”
栾教师笑,“我叫栾廷玉,在这拳馆地字席内任教师。”
栾廷玉王汉立时惊了个眉毛倒竖,这位人物他当然听过,水浒故事中独龙岗上祝家庄的教师,怎么会在东京呢
或许小说和历史不符,王汉不好多问,只是将栾廷玉多看两眼,心里赞了句:确实是个英雄,相貌英俊,人品也不错。
栾廷玉带着王汉进入御拳馆,拳馆院内有四五十位好手在练拳,栾廷玉也不停,穿过内堂左拐,进入另个院子,里面也有十多人在运动,却不是练拳,而是做些举石锁,转磨盘,劈砖,戳沙子等动作,院前的门庭前,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站着,目光如炬,气势傲然。
此不是旁人,正是大宋第一高手周侗是也。
眼见栾廷玉带着王汉入来,周侗略有疑惑,却不问,等栾廷玉来说。
栾廷玉上前,毕恭毕敬,“周教席,适才去同济堂,偶见这少年,胸口伤势奇特,故引来给教席查看。”
说完引王汉上前,王汉此时还在犹豫,他在考虑自己接下来的规划,要在这大宋干出一番事业,是走科技发明还是走馋臣升官或是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