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语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喜欢胸大腿长皮肤白的。”
“是吗?我也挺喜欢的,但是娇小一点的平胸类型也不差。”
“呵呵,你什么都喜欢吧。”
“对啊,口味广泛。”
秦正语不知道他这种似有若无的试探有什么意义,他也从中察觉出了一种自作聪明的挑逗意味,这让他很恼火,但又不想私下找丁满来说,他甚至根本不想跟丁满多说一句话。他开始跟丁满冷战。
诚然在以前他们关系就不算很铁,但一旦其中有个人打定主意要跟另一个人断交,那么这种氛围他们周边的人也都可以看得出来。宿舍的人暗地里都有所察觉,那就是秦正语好像跟丁满闹了很严重的矛盾。丁满起初还是笑呵呵地去逗秦正语,久了见其没有反应,似乎也有点拉不下脸,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就降至了冰点。
秦正语破罐破摔地想,丁满如果要说出去那就说出去吧,反正也快毕业了,顶多被他们再议论一个学期,而想到万一这事传到老师那里去,再传到他哥的耳朵里,那么他就顺势把什么都说了,迎来他终于要抵达的终点。早死早超生,那柄悬在他头顶的剑已经过于持久地使他的神经遭受折磨了,倒不如让它早日落下!
秦正语就默默地等,等丁满把这事给宣扬出去,哪知丁满却也没有干这么缺德的行径,他看起来只是恼秦正语不理他了,碍于面子也不来搭理。秦正语冷冷地想,他不会把自己当什么朋友了吧,那可真jī_bā自作多情。
冬天真的很冷,这个接近南北分界线的省会城市,到了冬天也没有暖气,取暖只能靠人体自行产生的热度。秦正语有时躺在被窝里,觉得脑子都是木的。他记得事情发生的那天晚上,气温已经降至零下九度,他冻得厉害,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双脚的存在,就是这样的一个时候,他发觉隔壁床有了很大的动静——是有人在朝他这边爬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着一个年轻的躯体带着温热的气息滑进了自己的被窝。他刚想叫出声来,就被丁满捂住了嘴,“嘘——”他说,“小点声。”
秦正语扯开他的手,声音很低,“你过来干嘛?”
“和你睡啊,太冷了,快冻僵了,两个人睡暖和点。”
秦正语哼了一声,没说话。他之所以没立刻把丁满赶回去,也是因为他发觉确实暖了很多。丁满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身体像个小火炉,贴近的时候会把皮肤烘得暖热。他低低地笑,“你脚怎么那么冷,简直像块冰。”
秦正语没回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丁满凑上来在他耳边说话:“喂,你还生我气呢?”